华浓:...........造孽啊!
陆敬安也好,华浓也罢,早年间都有那么一段让人咬牙切齿的时光,不同的是,陆敬安的仇人对象大部分都是上了年岁的成功人士,而华浓的仇人几乎都是平辈。
这二人,不知不觉地将老、青两代人都得罪了个遍。
陆敬安得罪爹,华浓得罪儿子,简直完美,这跟上辈子投胎之前就商量好了似的。
这杯茶,喝得华浓心塞。
撑着脑袋揉着鬓角正想着什么,走廊里脚步声传来,陆敬安搁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起身,华浓于是巫琳出于礼貌也搁下了杯子。
“萧老。”
老爷子精神烁烁,到底是从高位上退下来的人,浑身都被统治者的威严笼着。
老爷子点了点头,随后目光落在巫琳身上,有一秒钟的诧异。
但也仅限于此。
“劳烦陆董送我一程了,萧北倾我带回首都,这段时间,叨扰了。”
“萧老客气了,”陆敬安看了眼徐维:“安排专机送萧老跟萧总一程。”
陆敬安转身,伸手拍了拍华浓的腰:“我送萧老一程,然后回公司,陈示在吗?”
“在。”
陆敬安三人离开听风楼,巫琳抚着旗袍坐下来,咳嗽了声:“回神了。”
“正经的恋爱能让人长出血肉,这句话果然没错,”她伸手倒掉华浓杯子里冷却的茶水,给她续上热的:“褚蜜来找我时,形容枯槁,被人折磨的面无血色,而今你的跟她简直就是鲜明的对比。”
“你忘记我在国外差点被司茵搞死的事儿了?”
“你是想告诉我,想要得到正经的恋爱必然都会历经流血流泪的时刻?”
华浓:“我可没这么说。”
“你知道就好,”巫琳意有所指。
华浓感觉出她语调中的深意,修长的指尖捏着杯子转了转:“你查出了什么是不能告诉陆敬安的?”
“你知道让两个男人反目成仇最好的手段是什么吗?”
“女人,”这个道理,小时候华晋就教过她,且字字叮嘱她,反之亦然,所以想成大业者,不可太重儿女私情。
“你是想说,这是陆敬安带给我的祸端?”
巫琳含着笑:“我可没说。”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固,四方椅上,华浓背脊挺拔,低垂眸让人看不清思绪,但周身低沉的气息隐隐约约让人能看出这人情绪不平。
让男人反目成仇的利器是女人,而让女人反目成仇的利器是男人。
如果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那必然在没有得到陆敬安时仍旧会有所动作,只是在等候时机罢了。
这京港,还有这种痴情种?
看来,她低估了这疯疯癫癫的世界了。
巫琳毕竟是从大风大浪里冲出来的人,又跟华浓认识多年,自然知道她的性子。
沉默不言,是最好的陪伴。
看着她缓慢地转着茶杯,从温热到冷却。
“名单电子档发给我?”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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