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不关心我了,我因为你的事在鬼市多耽搁了几日,差点被那疯子活埋!你却只关心那丫头受没受苦。”
“再说了,我当初只保证她不死,可没答应你她在里面不受苦!”
来人一屁股坐在了男人对面,大眼睛嘟嘟唇,肤如凝脂吹弹可破,正是从十三洞“消失不见”的李清水。
看起来方才的对话让她颇有些吃味,嘴唇撅得老高,更显嘟嘟的娇俏可爱。
而坐在她对面之人,正是失踪多日的束樰泷。
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谁会料到他竟住在布庄——因鬼夫案被当地府衙控制监管,无人能进更无人敢进,倒为他藏匿行踪提供了最佳便利。
他见她不悦,也不急着安抚,只是微微含笑斟了一杯酒放在她面前。
“尝尝,刚酿好的无念水。”
“别以为一杯酒就能收买我,女人生气了很难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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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樰泷又笑了,他似乎很爱笑。
“鬼市本就是你的地盘,我若担心你在里面的安危,岂不是有些太看不起你了?”
闻言李清水大眼睛眨了眨,向着束樰泷凑近了一些,“泷,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如果真相是因为你喜欢上了那姑娘可不行,我会弄死她哟。”
束樰泷听见这话顿了顿,放下手中酒杯,抬眼笑盈盈的看着李清水——他明明在笑,她却心底发寒。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你别当真。”
李清水抓起酒杯喝了一口给自己压压惊,这个男人,他明明得到了她的身心——虽说他也确实对她很好,给了她江湖上人人艳羡甚至是闻风丧胆的身份地位,却始终不愿给她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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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那面具你没经过朱雀允许就擅自给了司空府那位,大东家知道后可有发难?”
女人识时务的换了话题,且把那句“既然你留了后招,为什么还要让我去盯着防止她真的死在里面”给憋了回去。
“朱雀比谁都清楚,宋微尘必须得死,但不是现在。何况与我和他之间的交易相比,这点事不算什么。”
李清水撇撇嘴,不置可否,他们男人之间有些筹谋藏得太深,就跟下围棋一样,当下落的子往往跟此刻无关,看的是后面十几步乃至几十步的时局——她不懂也不想懂,她只想守着眼前这个男人,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那你什么时候想让他死呢?沧月府那个疯子。我这次算是领教了,发起疯来简直惊天地泣鬼神。”
束樰泷看着眼前的女子,眉眼一弯,“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他不正在送死的路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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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打算什么时候上路?”
墨汀风说得有道理,孤沧月也不想再纠结,干脆尽快去鬼市,把暗中算计他心尖尖上那个小人儿的背后势力揪出消灭,他也早一日踏实。
“再耽搁几日,做好准备就出发。”墨汀风神色严峻,“对方……也一定在等我们。”
“大人,那我和无咎这就去安排准备?”
丁鹤染好不容易找到个“退群”的气口,不曾想却被宋微尘叫住了,只见她小心翼翼掏出一个锦囊,里面是一小片衣服的碎布料。
“辛苦你帮忙做个溯源,看看这上面血迹的主人现在何处?是否……在世。”
宋微尘说这话的心情极为复杂,若李清水是假的,那……初十的死会不会也是障眼法?
其实某种程度上她倒希望初十是假死,希望是骗自己,希望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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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鹤染叶无咎领命离开,听风府书房内终于只剩三人,时近傍晚,孤沧月特别自然地起身拉起宋微尘准备打道回府。
“微微我们回家,明日我再陪你过来,都是我不对,不生我气了好不好?”
宋微尘心思还在即将重返鬼市的计划上,她琢磨着一会儿把自己记得的鬼市地形画出来,再跟墨汀风好好商量一下如何应对那幻境乱魄,意识里全然没有回沧月府的打算。
“嗯,不生你气。不过今天不回去了,我还有事要做,晚上可以歇在无晴居。”
孤沧月醋坛子又一次翻了,若早先她急着赶来司尘府确实是因为案情有了重大发现,那此刻不走又是为何,总不能是为了等那块破布的溯源结果吧?
说到底恐怕还是为了——眼前这个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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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回家。”
他不由分说拽着宋微尘就往门外走。
她被拽得有些踉跄,下意识想挣开,“沧月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
纠缠间,宋微尘另一只手被墨汀风拉住了。
“听不懂吗?她让你放开!”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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