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但听脑海之中一个微弱的声音说道:“那个铃铛就在村西池塘的西北角,压在一块五棱状的石头底下。”
小尛子谢过那个声音,睁开眼睛,对卜祥说道:“我已经知道那个铃铛在哪里,跟我走吧!”
说罢,大步流星地往村西走。
卜祥见小尛子往村西而不是村东走,心里咯噔一下,不由有些慌张。不过,他还是存着些侥幸心理,以为小尛子即便掐算出了大致方向,却也未必能够掐算出铃铛所在的准确位置。
直到小尛子来到池塘边掀开那块五棱状的石头,他才知道小尛子真有掐算的本事,不由长叹一口气。
跟来看热闹的村民见状,却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看着细皮嫩肉、神清气爽的小尛子,他们各自转动着心思,暗道:这个小尛子,先前粗头憨脑的,完全是一副没出息的样子,这几天时间没见,他竟然好像脱了胎换了骨,变得这么清爽,身上的皮肤甚至比女人都细腻,莫非是被什么妖孽附了体不成?如果真是被妖孽附了体,那么他现在的能耐就能说得通了,妖孽无所不能,能掐会算还不是小意思?
想到这里,他们纷纷以看妖孽的心态看着小尛子,却没看出小尛子身上有任何妖气,又不由顾自纳罕起来。
但听小尛子从容说道:“卜祥,我赢了,你承不承认?”
卜祥抬手擦擦脸上冒出的虚汗,轻声回应道:“我承认。不过,咱们是三局两胜,你不过刚刚赢了一局。”
“哼,我一定让你输个心服口服!”小尛子说道,“接下来轮到你掐算了。我在村外埋了一条短棍,你掐算掐算它在哪里。”
卜祥闻言,也像小尛子先前掐算时那样闭起眼睛,嘴里还念念有词,双手也胡乱比划着。
那些看热闹的村人首次看到城里来的卦师展现神通,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生怕漏过哪一个细节。他们所要记住的不是卦师的神通,而是今后一段时间可以作为谈资的东西。
看着看着,他们却渐渐开始傻眼——城里来的卦师一直闭着眼睛在那里鼓弄,盏茶工夫过去了,顿饭工夫过去了,甚至小半个时辰过去了,仍然没有停下来。
小尛子掐算的时候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这个城里来的卦师却莫名其妙地掐算了这么长时间,莫非是因为小尛子把那根短棍藏得极其巧妙?可是,藏得巧不如算得巧,小尛子藏得再巧妙,这个城里来的卦师只要有足够的神通,就一定能够很快掐算出来。
这个家伙应该是有些神通的,不然的话,他一定不会跑了上百里路来这里找自己的难堪。
约莫一个时辰过后,卜祥终于睁开了一直紧闭着的眼。
“大师,你是不是掐算出来了?”
乡民见状,迫不及待地涌上前去问道。
“啊,没错,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找看!”
卜祥一边说话,一边急匆匆地迈开脚步往前走。乡民们却不听他的话,纷纷跟着他往前走。他们看了半截热闹,焉能半途而废,执意把热闹看到底。
卜祥见状,眉头皱成一个疙瘩,回头看看那些乡民,突然之间撒腿快跑起来。
跟在他后面的章小海见状,振臂喊道:“乡邻们,这个家伙掐算不出来,却不肯认输,打算溜掉,咱们决不能饶了他!”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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