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也从手腕上取下一块石头手串，将其放在秦川的尸体旁。
随后，他才转过身子，平静的看着距离自己极近的周离。
也就在这时，周离的脖子中间亮起光芒，弥散的佛光将他的身躯包裹，眼睛之中的猩红光芒也逐渐退散。
正是自古元虚境之中取得的宝物【万佛】（1003章）。
很快，佛光消散，周离胸口的吊坠也轻轻破碎，化作光芒散去。
咔嚓！
光芒散尽，火光亮起。
周离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他粗犷的身形此刻彰显出一股迫人的威慑力，先前的暴走与失控仿佛从未发生过。
呋——
他缓缓吐出一个烟圈，随后淡淡看着徐也：“这样就够了吗？”
徐也淡然一笑：“多谢。”
“别忘了你欠老子的东西。”周离叼着烟，淡淡道。
“放心。”徐也微笑着与他擦肩而过，“待得时机成熟，我自会履行承诺，把你要的东西双手奉上。”
“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
“你可别他妈的搞错了。”周离将烟头丢在地上，淡淡道，“要是你就这样被他妈宰了，老子可不想去找一个亡魂去履行约定。”
“要是下次，你再敢释放那么多恶心的情绪，老子先把你做掉。”
两人就这样交错而过，背身而去。
灭虚事务局，本就身处郊区，四周人烟稀少。
先前爆发战斗之时，事务局内的普通工作人员，便全部如鸟兽散，疯狂地逃离了事务局。
而距离较远的居民们，也都惊恐万分的看向这边，被这里的动静所吸引。
此刻的灭虚事务局大楼已然全部坍塌，满地皆是废墟，仅有几根立柱还矗立在地面。
无论是两名山境狩虚者，亦或者来自各大觉醒者学院的众人，此刻全部都被掩埋在了废墟之中。
徐也就这样踏着废墟朝外走去。
钢傀儡从一旁跟随而来，被他收入九黎壶中。
他的眼神之中没有半点留念，脚步也没有任何的迷惘和犹豫。
只要做出了决定，无论前途与否，他都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坚持自己的选择。
咔嚓咔嚓……
碎石翻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咣当！
随后，似乎有金属坠地的声音。
“徐也……”秦泽虚弱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徐也微叹一声，定住脚步，淡淡地侧过头。
不远处，秦泽全身盖满了灰土，单手捂着被戳穿的腹部，虚弱的看着他的方向。
即便重伤到如此地步，可他却依旧不愿放弃。
“不要继续前进了。”他喃喃开口，“那条路会把你吞噬的。”
徐也淡然一笑，回转身形：“可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啪！
秦泽的身躯倒下，无论是过度失血还是能量过度使用，都已经超出了他身体的负荷。
距离灭虚事务局外两公里的高空之上。
天策一边随意拍散黄屿的攻击，一边分心感知着身后的情况。
很快，他便露出一抹笑容：“看起来那边已经结束了。”
咻——
无比霸道的刀光从他身体旁边划过，被他轻松地躲开。
此刻的黄屿已经双目通红，爆发出了自己的全力。
他能够感知得到秦川气息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