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受敌的李定国丝毫不慌。
他的士兵都有甲胄在身,而榆园军有甲的人寥寥无几。
有甲和没甲完全是两个概念。
他先是向官道上的榆园军看了一眼,然后又朝后方榆园内的榆园军扫了一下。
“驾!”他催动胯下战马,朝官道上的榆园军冲去。
其他骑兵立刻跟了上去。
官道上的榆园军正在向李定国冲锋。
见李定国发起了反冲锋,他们顿时有些慌。
步兵根本无法和骑兵搞对冲,只能结阵防御。
随着战马的接近,他们放缓速度并最终停下脚步。
轰隆——
马蹄踩在地面上发出雷鸣般的声响。
铁蹄每踩一次地面,都像是踩在了榆园军的心头上,让他们感到无比沉重。
随着双方距离不断拉近,榆园军士兵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紧张和恐惧。
直到此时此刻,他们才感受到明军骑兵的强大。
眨眼间,双方的距离又拉近了许多。
身穿明甲,手持弓箭的明军带着凌厉的气势和无尽的杀意,如一股钢铁洪流向他们冲来。
榆园军精锐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结阵抵抗。
剩下的乌合之众则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试图避开这股恐怖的冲击。
一个人后退,其他人也跟着后退。
恐惧迅速蔓延。
十传百,百传千...
官道西面的榆园军很快发生了溃败。
范次吾意识到情况不妙,大声呼喊道:“不能退,只要抗住骑兵的冲锋,咱们就能顺利返回榆园。”
但他的声音直接被淹没在马蹄声中。
无论是精锐还是乌合之众,都放弃抵抗往回跑甚至向官道东面王俊的地盘逃跑。
不等他们踏上结冰的运河,便与败退的王俊迎面相遇。
王俊的和范次吾的遭遇一样。
他本想冲破明军骑兵的阵线跑回榆园,结果被骑兵一个冲锋直接逼退。
两支榆园军撞到一起发生了踩踏。
一片哀嚎声中,范次吾麾下榆园军只能再次往西面跑。
此时李定国已经来到他们附近,射出一波箭雨,他再次劝降:“投降不杀!
不少榆园军纷纷扔下武器,双手举过头顶跪地投降。
没办法,骑兵冲锋带来震慑力太强了。
他们看到李定国这支骑兵时,心中会不禁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恐慌感。
随着恐慌的加剧,绝望和无助接踵而至。
为了活命,他们只能投降。
李定国并未立刻选择接受投降,而是率领兵马转过身,朝榆园边缘杀了过去。
那里有一帮刚冲出榆园的榆园军,他们本想和范次吾两面夹击李定国。
结果还是一样。
这些乌合之众被李定国一个冲锋直接冲散。
有人直接被杀,尸体倒在地上鲜血渗入泥土之中。
有人逃回榆园,躲在榆树后面瑟瑟发抖。
还有一些人自知无法抵抗官军,选择了投降。
顷刻间。
两面夹击李定国的榆园军先后失败。
范次吾拔掉甲胄上的箭矢,呼呼喘着粗气找到了王俊。
“怎么办?”范次吾问,“咱们根本冲不破官军的防线。”
王俊擦了擦脸上带血的汗水,沉声道:“冲不破也得冲,否则全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