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早好几天到这儿。”前暗鸦守卫摇摇头,“但我其实绝大部分时间没敢留在营地中,而且我从前来过这儿,我对这里颇为熟悉,留在山城中对我个人来说要更安全些。因此我声称我打算出去转转,刺探一下有关颅骨收获盛宴的情报——所以我躲在酒吧上的阴影中的时候就看到你大步走过来了,随后看完了全程。你知道吗?尽管你做了伪装,但是你整个人还是在这儿闪闪发光,比‘那个你’强大与引人注目多了,而且又带着一种在这里非常罕见的沉稳,其实完全不难分辨你和‘原来的那个洪索’。”
“但我的下属都没有就我的出现提出什么疑问。”
“如果你的上司一直以来都真的只把你们当作一个数字、一个物品、一件必要的武器与一件趁手的工具,即使哪天他突然转了性子好像看起来和蔼一些了,但看起来却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与强大,那你也只会觉得这可能是个喜怒无常的暴君的冷酷陷阱而不是天降奇迹吧。”
“我怀疑你在影射什么,但我没有证据。”洪索眯起眼睛打量面前施施然的前暗鸦守卫。
“我可没有,如果有,那就是你多想了,洪索。”
“好吧。”前药剂大师换了个姿势,“那么你现在知道是我了,酒吧中的眼睛和耳朵太多,你可以解释一下‘既是又不是’是什么意思了?”
“我的意思是说。”万纳斯思索了一下,“我的记忆或者也可能是灵魂,总之不是**,是那个认识你和……仁慈而伟大的父亲的万纳斯。——可以请你不要用你的特制根除者在桌面下对着我么?我知道你这把根除者是真的能把我立刻根除的。”
“那就不要把话说得这么模糊,我现在其实很想把这地方连同所有人一起炸上天然后拍拍屁股转身离开。”
“好的,好的,”克拉克斯之子坐直了身体,语速加快了,“我的意思是,我和你是一路的但是我的身体好像是原本的,而不是像你一样整个囫囵出现的。”
洪索怀疑地看了看万纳斯。对方立刻赌咒发誓,“是真的!不然我怎么能回答那三个问题?!”
“好吧,那姑且算是这样,那你这个身体中原本的灵魂呢?为什么你没有带着身体一起来?”
“我怎么知道?”黑甲的阿斯塔特抱起手臂,“我要是能知道,我说不定也能知道为什么咱们两个好吃好喝好住好好地会被丢到这个地方来了。”
“那果然如你所说,说不定你的身体还留在我们出发的地方。”随着一丝极轻的滑轨移动的声音,“基因根除者”被重新卡回了枪套中,洪索皱起眉头,“如果他们能发现你的身体失去了灵魂说不定能从这一点开始着手追溯到你。”
“通常情况下是这样。”阿达里克看起来有些坐立不安。
“你说通常情况下是什么意思?”
“呃,我当时正在阴影中进行一些小爱好……不是,潜伏,你懂吗,我正在阴影之中潜伏……所以……”暗影大师看起来十分尴尬。
“……所以很有可能在下一个具备阴影潜行的人瞎猫撞到死耗子般地撞到你的身体之前你都不会被发现。”
“嗯哼。”
“我突然挺想吃一些烤小鸟烹饪的,比如,肚子里塞满格洛克斯肉和蘑菇馅儿的烤渡鸦。”
“噢,你不会的。”万纳斯立刻说道,“我说过了,我以前来过这儿,而且这几天我的确打听到了很多情报和细节,正是你如今初来乍到非常需要的。”
洪索冷酷的眼睛盯着他看了许久。
“好,那么你现在可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首先,目前正在预备举办的颅骨收获盛宴是一个……真正血腥的、你死我活的大漩涡中的狂欢节日。虽然说是盛宴,但它可没有词汇描写的那样柔和。每一届的比赛之后,只会有冠军与他的队伍是依旧存活的,但即便如此,它仍然被持续地举办着,并且总是有前赴后继的参赛队伍前来参加,这是因为巴达布暴君信守承诺的良好声誉与冠军的丰厚奖励。但容我在开头就提醒你:只有最强大最邪恶最狡猾的人能在这场比赛中活到最后。”
“继续说。”
“首先,你需要一些强大的帮手,而且必须要在参加颅骨收获赛的时候以一支参赛队伍的名字参加,不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