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宏突然在那边压低声音说道。
卫江南冷笑了一声。
果然小道消息是传得最快的,也是最离谱的。
一不小心,岳红和岳青歌就是亲戚了。
最开始的版本,只是一个县的老乡!
“估摸着,现在玉兰书记和一功县长,都有点紧张……”
余宏又说道,略有几分担忧。
他是个首肠子,上次在金玉兰家里一起吃过饭,金玉兰对他有提携之恩,他自然而然就将金玉兰当成“自己人”了。现在突然之间,惹下这么大的“麻烦”,他当然会为金玉兰和裴一功担心。
市委书记啊!
真要是谁惹他不痛快了,在久安能有好日子过?
卫江南微微一笑。
这就是他为什么一定要抢在杨峰离开之前,将金玉兰送到南河县委书记的位置上去。
为的就是别住新书记的“马腿”。
总不能在一个月内,两次更换南河县委书记吧?
再强势的市委书记,也不能这么蛮干。
金玉兰开了这个头,一家伙将张青华“罩着”的盗采团伙连根拔起,同样没有回头路可走。难道抓了的金耗子能再放掉?
也就是说,金玉兰也好,裴一功也罢,只能跟着高妍的战车,一往无前,战斗到底。
张青春得罪了就得罪了吧,就算要为此得罪岳青歌,那也是无可奈何。
开弓没有回头箭。
久安市的其他本土势力,在选择向岳青歌靠拢,挤兑高妍的时候,恐怕就不得不多考虑一下后果了。
“宏子,这些不该是你关心的。你是一线警察,你的任务就是抓犯罪分子,把证据链搞扎实些。只要证据确凿,不管对方背后站着什么人,都不能明着来。”
稍顷,卫江南叮嘱道。
“哎,我知道了。”
对卫江南的话,余宏现在是言听计从。
南哥就是有本事。
他说的话,总是有道理的。
“对了,宏子,你们这次行动,伤亡情况怎么样?我们自己人有人员伤亡吗?”
卫江南又问道,妥妥的领导风范。
余宏急忙答道:“我们自己人只有两个轻伤,其中一个伤势较重的,是不小心从山坡上摔下去了,但也不太要紧,肯定没有生命危险。金耗子那边,有两个重伤,几个轻伤。两个重伤现在己经送医院去了,估摸着有些够呛……”
“他们开枪拒捕了?”
“对!”
“你还别说,南哥,我以前没在南河工作过,对这些金耗子认识不足。特么是真有枪啊,还不是土枪土炮,是制式武器,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弄来的。”
余宏感叹地说道。
“嘿嘿,财帛动人心。有了金子,他们什么武器搞不到。”
九十年代中后期,国家发起了“缴枪活动”,陆续收缴散落在民间的枪支弹药,但总还有些遗漏的。
“以后行动的时候,更加要小心些,自己安全总是第一位的。”
“哎,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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