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怕听到的消息,是他死了……
“封先生现在在急救科。”
急救科。
那就是没死。
叶星语的瞳孔扩了扩,鼻尖酸涩,恳求厉斯年,“能带我去看看他吗?”
她瞳孔里的泪水,几乎要溢出来了。
厉斯年不忍拒绝,叫秦秘书去找张轮椅过来。
秦秘书推了一辆轮椅过来。
叶星语要爬上去,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时,后背一只手托住了她。
是厉斯年,他长手一抬,将瘦弱的她扶上了轮椅。
叶星语侧目看他,轻声道:“谢谢。”
叶星语感激他现在帮了她。
但温娜那事,他仍然是有错的,因为他利用了她,所以她不用感到愧疚。
两人去了急救室。
长长的走廊又冷又安静。
厉绵绵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她刚才被秦秘书轰走,正要离开医院,就看到一辆救护车开过来。
然后,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是许牧。
他跟几个医护人员从车上抬下了一个担架。
厉绵绵一下子就知道,那是封薄言,她哭着跑了上去,问许牧,“许特助,是找到寒哥哥了吗?”
许牧看到她,厉绵绵哭得眼睛都是肿的,脸色憔悴到了极点,许牧不忍心赶她走,就说:“是的,找到先生了。”
厉绵绵于是看向了急救车上的男人。
他躺在洁白的床上,五官深邃,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
但可能失血过多,他的皮肤看着异常苍白,厉绵绵瞬间就哭了,跑过去握住了封薄言的手。
他的手,是极度的凉。
“寒哥哥……”厉绵绵一边哭一边跟着急救床一路往医院里跑。
在走廊上见到叶星语,厉绵绵的眼睛铺满滔天恨意,站起来就指着她的鼻子骂:“叶星语,你联合厉斯年害了我妈跟寒哥哥,你还有脸来这里?”
此刻的厉绵绵,崩溃又疯狂。
但叶星语懒得搭理她,她想先去看看封薄言,侧头对厉斯年说:“麻烦你让人把你妹妹拉一下。”
厉斯年明白,冲秦秘书挑了挑眉。
秦秘书过去拉厉绵绵。
厉绵绵还不死心,想去攥叶星语,被厉斯年抓住了手腕,阴冷冷看着她,“厉绵绵,你闹够了没有?再找事我送你去警局了。”
厉绵绵瞬间就不敢造次了,抿着唇一个劲地哭。
叶星语往前走,终于到了抢救室门口,许牧就立在那,西服皱巴巴的,脸色憔悴。
看来为了打捞封薄言,他很久没休息了。
“封薄言……”一开口,就发现声音嘶哑的厉害,有种想哭的冲动。
叶星语捂住自己的嘴,过了好久才生生逼回眼里的泪问道:“他怎么样了?”
她的嗓音哽咽得厉害。
许牧看她一眼,嗓音同样紧绷,“找到先生时,他失血过多昏迷了,现在正在抢救呢。”
许牧也说不好他现在的情况。
于是两人都没说话了。
手术室外,充斥着一股紧张悲凉的气氛。
空气似乎越来越冷了。
叶星语握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心也像坠进了深渊,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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