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邵芙蓉手里的菜刀,即将砍到顾焱时,刚下班回来的池风冲了上来,一把推开邵芙蓉。
“你在干什么!还要伤人!还想再进去吗?”
邵芙蓉被推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本能挥起一刀反击。
她没想到池风没躲,池风也没想到邵芙蓉会还手。
池风还没反应过来,只觉手臂一痛,瞬间有温热的液体涌出,染红整条袖子。
曹绘莲尖叫一声,扑向池风。
“小风,小风!”
邵芙蓉也吓坏了,脸色煞白,手里的菜刀哐啷一声掉在地上,“我我……我,你……你怎么不躲?”
邵芙蓉想要扑向池风,查看他的伤势,被曹绘莲一把推开。
“现在伤到人了,你满意了!如果小风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饶了你!饶了你们邵家!”
曹绘莲紧紧捂着池风的伤口,指缝中都是血。
“我……我没想伤小风!我不是……不是故意的!”邵芙蓉红着眼圈,见池风痛得脸都皱在一起,心慌不已,手足无措,生怕池风有个好歹。
恩宁叫了救护车,送池风去医院。
有人报了警,邵芙蓉又被带走了。
邵老爷子很快得知这个消息,表情麻木地看着窗外细碎飞雪。
邵芙蓉刚出来三天,居然又进去了!
老爷子穿上暖和的外套,先去了一趟医院,看望池风的伤势。
池风的手臂缝了二十多针,万幸冬天穿的厚实,伤口不算太深。
曹绘莲气急了,指着老爷子的鼻子骂得很难听,老爷子一句没反驳,至始至终面目含笑静静听着。
等曹绘莲骂累了,老爷子起身告辞。
在途径恩宁时,他顿住脚步,看了恩宁一眼,什么都没说,负着手走了。
老爷子离开医院,去了警察局。
邵芙蓉进帝都的警察局,不似在云南时。
在这里,没人敢审她,还有人给她端茶送水,奉为上宾。
警察局谁不知道邵家大小姐,哪次过来不是走走过场,很快就出去了。
田悦拿着文件走过来,见没人敢审邵芙蓉,主动请缨,审邵芙蓉!
邵芙蓉轻蔑地扫了田悦一眼,往椅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态度十分嚣张,既不交代事情经过,也不肯认错。
还说伤人是误伤,拿菜刀出门是为了防身。
邵芙蓉是警察局的常客,深知只要不认错,等家里律师过来,稍做斡旋,很快就能出去。
一旦认错,运作起来会受阻。
田悦第一次见到,在审讯室还如此嚣张有恃无恐的人。
不就是仗着家里有权有势!
她向来嫉恶如仇,不畏权势,用力一敲桌子,喝道。
“还不老实交代!现场的监控,还有路人拍的视频,已经将你行凶的全过程拍下来了!”
“别以为你家世背景强大,你就可以罔顾法律!肆意行凶!”
邵芙蓉也是第一次见到,胆敢动真格审她的人。
“凭你也敢对我大呼小叫!”
邵芙蓉抓起杯子,将一杯滚热的水,全都泼向田悦。
幸亏田悦反应迅速,只是烫了手臂,没有烫到脸。
同事急忙帮田悦脱掉外套,带田悦去上药,忍不住抱怨田悦,什么事太较真,总是上纲上线,邵芙蓉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人。
过来送药膏的同事,也不满嘀咕,“想出头别连累我们!”
田悦暗暗咬住嘴唇,忍住手臂火辣辣的疼,“我不信,她可以一直嚣张下去!”
女同事进来帮田悦涂药膏。
她比田悦年长,在警察局多年,对帝都的情势还算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