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好想法,他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我去到屋中见他,才能看到他,平日里在外头根本看都看不见他,你说一个人总是憋在屋子里,脑子乱想怎么办。”
裴珩:“他在梅山待了那么久,都没有走上歧路,现在就更不会了。你觉得他这样,是不是有什么心结?”
“他有什么心结啊。”莫汉桥一愣:“他的腿?”
“他的腿只是一小部分。”裴珩拉了拉薄毯子,手也放进了毯子里:“卫夫人,才是他的心结。”
莫汉桥恍然大悟:“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他是因为卫夫人的死才变成这样的。可卫夫人的死,难道有问题吗?”
“那一年,卫夫人才三十来岁,一场风寒,能让一个贫穷的没有钱医治买药的普通妇人丧命,但是让卫夫人丧命,你觉得可能吗?”
风寒,可大可小,可重可轻。
可让一个原本身体很好,又身居高位的后宅妇人,死于风寒,这是绝对有问题的。
“你怀疑谁?”莫汉桥看向裴珩,他心里也有一个答案。
卫家的人,已死的已死,等死的等死,未死的后半辈子也过不了多好。
裴珩的手一直放在毯子下面,莫汉桥以为他冷,还体贴地把毯子往上提了点。
裴珩:“……”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卫渊心里应该有人选了。”
“谁啊?”莫汉桥腾地站了起来,“谁啊?”
裴珩笑笑,“你问我,不如去想想,卫家人,还留下了谁。不然早死了,他也不会心思郁结。”
莫汉桥得了裴珩的指点,点点头,“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死了他就不郁结了。”
裴珩点点头,“那你还不快去?”
“去哪儿?”莫汉桥一愣一愣的。
“去帮阿渊找出杀害他母亲的凶手,让他走出来啊。”
莫汉桥不停地点头,“对对对。阿珩,你好好休养,等我把卫渊的事情解决掉,我再回来找你。”
裴珩冲他招手,“那个时候我也大好了,我过几日就去看看阿渊。”
“行,你看着阿渊,开导开导他,我去会会那个卫坤。”莫汉桥冷笑,“佩佩死了,我觉得跟他脱不了干系,正好问问他,卫夫人是怎么一回事。”
莫汉桥走了。
裴珩一把掀开薄毯子,站了起来,他早就把衣裙撩开了,只薄毯子盖在上头。
“热,热,热。”裴珩拿把扇子给自己大腿扇风。
许婉宁就躲在屏风后头,走了出来,手里摇着团扇,看裴珩狼狈的样子,抿唇笑,“说了让你别用毯子,你拿个毯子算什么事。”
秋老虎也厉害得很呐。
裴珩解释,“他疑心重,不装得像点,怕被他发现了。”
许婉宁给他扇风,用帕子给他擦拭腿上的汗珠,“莫统领能找到凶手吗?”
“能的。”裴珩点头,“他虽然疑心重,却心思缜密,为人重情仗义,阿渊的事情,他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这时,白鸽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信笺。
“大人,扶柏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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