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禅惊骇道：“九九归元星辰阵！”
这里怎么可能藏有这个阵法。
鹤源他们不是用了这个阵法对付墨惊鸿吗？
墨惊鸿自己绝对不可能完成这个阵法。
净禅顿时明白过来什么，“墨，你和鹤源他们联合算计我？”
墨惊鸿眼神淡漠，沉默不语，亮出了掌心的符印。
轰！——
净禅的金身破碎。
体内的鸿蒙本源迅速抽离。
净禅想要阻止根本来不及，也无法阻止。
当他体内鸿蒙本源彻底消失后，净禅发出疯癫的笑声。
“哈哈哈……墨，你真是狠啊，你竟然想要我死。”
像他这样的，只要死掉。
就再也不复存在了。
他无法入轮回。
就算是有了轮回果，也没有办法入轮回。
死就意味着彻底消失。
净禅身上的功德在一点点消失。
他周身泛起血色的红雾，像是怨气，又比怨气更加渗人。
这会儿袈裟披着在他身上，只感觉违和。
净禅望向墨惊鸿，“墨，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虚空尽头是什么地方？你是不是去过？”
墨惊鸿在控制从净禅身上抽离的鸿蒙本源，并没有回答净禅的问题。
鸿蒙本源其实都有灵识。
不会轻易受谁掌控。
净禅是用无数功德镇压了鸿蒙本源，并非是炼化。
而这东西只要出世，就无法再将它藏于天地间。
所以他要炼化这道鸿蒙本源，送给染染。
净禅没有得到回答，视线落在鸿蒙本源上，“墨，你知道吗？其实，鸿蒙本源的存在就是一个阴谋！”
“天地从来没有限制我们，给我们限制的一定另有他人。”
“他们故意让咱们争夺鸿蒙本源，如此，我们就会自相残杀，然后他们的阴谋就得逞了。”
“他们肯定是怕我们发现黑暗虚空尽头的秘密，然后找到超越他们的办法，并发现他们的存在，所以才想要除掉我们！”
“墨，我们该团结起来，一起对付他们。”
净禅面目狰狞，再也没了之前慈悲的模样。
“你真是不识好歹！”归墟鄙夷的声音响起。
要不是怕净禅还有后招。
它现在就想一爪子拍死净禅。
保护众生的计划，让他说成了什么。
净禅目光转动，死死盯着归墟，“归墟，你其实就是他们的帮凶，帮助他们欺骗我们，帮着他们阻拦我们！”
归墟真想翻个白眼，“蠢货，你这样的就该扔去……”
归墟的话戛然而止。
“你想套我话？”归墟猛然惊醒，还好及时收住了。
而归墟的反应让净禅猜到了许多东西。
“归墟，黑暗虚空是有尽头的，只是那里我去不了，也打不开尽头的壁垒，对吗？”
“像墨这个实力，应该是可以去那里的，所以你跟他契约了，放弃了我。”
“归墟，我再大胆猜一猜，是不是有很多强者已经去了黑暗虚空的尽头，还是你送过去的？”
“你和墨一起欺骗了所有宇宙的生灵，对不对？”
净禅盯着归墟，不放过它任何一个呼吸。
归墟差点没有绷住。
心底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个老光头竟然如此聪明！
难道这就是人族所谓的聪明绝顶？
“归墟，回来。”墨惊鸿清冷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