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撑的。”
说话之人名叫李朗,乃是李家屯出了名的懒汉,邋遢汉。
一年到头,不劳不作,就靠着偷鸡摸狗,这家蹭点那家拿点混日子。
且这家伙自己懒得出奇,看到别人干活永远都是一副说风凉话的嘴脸,嘀嘀咕咕,阴阳怪气。
惹得整个李家屯的人待见。
但这家伙本身就是个泼皮无赖,撵都撵不走,长久下来,就成个屯里的瘟神,谁见了都躲着走。
随口吐着瓜子皮,李朗翻着白眼看着正在地里埋头苦干的乡亲们,满眼的埋怨和讥讽。
干干干,就是到干。
活该你们一辈子困在这个山沟子里。
显着你们了。
一个个干点屁活,天天对老子爱答不理的,看不起老子,等老子有钱了,挨个整死你们。
对,整死你们!
整死你们……
整死你们……
眼中的不快愈发浓郁,逐渐变得阴冷怨毒起来,像是魔怔了一样的李朗嘴里不停重复着那句话,满是泥垢的脖颈上竟渐渐裂开了一道满是利齿的口子…
“整死你们……”眼球上翻,露出满是血丝的眼白,神情扭曲的李朗撕扯脸上的皮肤,一块块血肉被他强行扯下,塞进后颈的口中。
而他则迈着蹒跚怪异的步子,走向了那片稻田。
……
呼——
风拂过,大片没有被收割的麦田微微摇晃。
几滴干涸的血渍凝结在麦穗上,透着几分诡异的红光。
满地的鲜红让原本象征着丰收的麦田成了一片腥风环绕的阴森之地。
蹙眉扫视着空无一人的屯子,身背法剑,头戴长巾,攥着一块铜镜的中年男人神色沉凝。
“二师伯,都找遍了,整个屯子没有一个活人,而且连尸体都没有,只发现了许多血迹。
而且,连残魂都没发现。”
匆匆来到李家屯的村口,样貌还透着几分稚嫩的年轻修士抬手与中年人禀报道。
“才一天时间,就杀光了全屯的人,而且连一具尸体都没留下,这到底是什么妖魔,如此凶残?”
青松剑派在整个天麟府也算是有名的宗门,门下弟子足有两百余人。
前几日一个名叫李长河的弟子回乡探亲,发现一妖物正在屯内肆虐,他奋力与其搏杀一番后,却被打成重伤,好不容易才返回了青松剑派求救。
知晓门下弟子被妖物打伤,青松剑派掌门当即派遣自己的师弟,率领十余名弟子赶来,誓要将这妖物拿下。
可谁知当他们赶来之后,却发现除了四处可见的血迹之外,整个李家屯莫说是活人,就连一具尸体都看不到。
“啊!”
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在这座死寂的屯子里响起。
“出事了!”
不疑有他,玄苍道长低喝一声,当即招呼一众弟子朝着那惨叫声传来的方向赶去!
而当众人感到一家农户院落时。
却看到李长河正跪在一件草棚前,捧着不知什么东西,两肩颤抖,痛哭流涕。
“长河……”
走进李长河,玄苍道长正要询问他发生什么事了的时候,神色倏然一变。
只见李长河手中捧着的,赫然是一只断手。
看这只手的苍老程度和皱纹,显然是一名老妇人的手,断口参差不齐,俨然是被什么东西活生生咬下来的。
“爹,娘!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啊!”
认出了这掉在草棚里的断手,正是自己娘亲的手,李长河整个人几乎崩溃,哭的撕心裂肺。
“妖魔,你给我滚出来!我不杀你,誓不为人啊!!!”
两眼发红,李长河猛然站起来疯狂嘶吼,整个人宛如疯魔一般。
“长河,你冷静点。”
眼看李长河状态不对,一名平日里与他交好的青年赶忙上前安慰,可就在他走近之时,一道寒芒倏然闪过。
青年满脸惊愕,捂着脖子,喷涌而出的血浆迅速流淌了大片,整个人仰面倒了下去。
“我冷你妈的静,你妈死了我看你能不能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