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说我是个不世出的天才,将来必定能掌握一省一地,搅动九州的风云。
后来我又在第一道宫门底下站了三十年,然后才明白过来,我终究成不了大人物,我只能辅佐人杰,却成不了人杰。
在那以后,我见过许多人,每个人别人都说他是霸主,豪杰,可惜有的无福,有的无力,终究是没有合适的人。
直到投入了袁家,我才算是找到了愿意辅佐,追随,为他舍下这身臭皮囊的人。”
“袁天望吗?”尹秀问道。
“那小子原来是你杀的?但我来不是为了他。”
陶白石不屑嗤笑了一声,嘴里又喷出一蓬血雾。
“他成不了!放以前,他大概是能接任国师的料子。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天下不需要宗师,也出不了高手,国师更是成了一个虚名。
我来港岛,任务是第一位,第二位则是袁家的那位大人,他说青岗袁家的人不能像野狗一样,被人杀了自家人还不出声。
所以他让我顺便留意,是谁杀了他,没想到是你,我与袁天望一起,折在了同一人的手上。”
顿了顿,他又狠狠瞪了一眼尹秀,似乎是想把他的样子记住。
“你是乱党?”
尹秀摇头,“天下早就乱成一团了,除了你们,哪个不是乱党?”
陶白石听到这话,沉默无语,只是站着。
知道从陶白石的嘴里问不出“任务”二字,尹秀也不打算开口,而且他还有别的办法能谈听到陶白石的来历。
因此尹秀是淡然道:“捎你一程?”
陶白石看了他一眼,眼神忽而变得平静起来,“有劳了。”
尹秀点头,手中黑光探出,再收回时,陶白石的脖子处迸射出一蓬血雾,倒地身亡。
虽然已确定陶白石的尸身不可能离开地底下,不会有人给他收尸。
但尹秀也不打算叫他尸首分离,这也算是对这个武者的一种尊重,叫他走的体面好看一些。
尹秀看了尸体一眼,回过身去,在他的身后,影武者正站在屋顶上。
没有尹秀的命令,影武者便一动不动,仿若一座雕塑。
其实之前尹秀倒真的是被那对铁管暗算到了,即使将它们从体内拔了出来,他还是感觉得到来自那上面毒素和符咒对自己的干扰。
他的气血和龙虎罡气都被封锁住,犹如高手被人穿了琵琶骨,有力使不出。
不得不说血滴子在阴毒这方面,确实无人能出其右,也不知道多少高僧大师死在了这种肮脏伎俩之下。
有这么一对暗器,就是会金钟罩铁布衫,或者有六丁六甲护体,恐怕也难逃杀机。
但尹秀的影武者,却使他近乎在瞬间免疫了这种影响。
【七煞·骄傲】:被动技能。只要影武者在场,且与召唤者距离在五十米以内,召唤者将免疫所有异常状态,不会受到对方攻击所施加的特效影响。
正是因为这么一个被动,其实尹秀只有在最开始时才受到影响。
可在召唤影武者快速接近后,那异常状态已在瞬间解除。
但是陶白石过于心急,怕夜长梦多,只想尽快取尹秀性命,所以就连防守也懒得做,更别说观察了。
只是稍微一疏忽,这大内带刀侍卫,玄关七重的高手便命丧于阴暗的地底,又何尝不是一种残酷的现实?
尹秀并没有立即接触陶白石的鲜血,发动【血腥回忆】来探查对方生前的记忆。
反正这个技能可以在三小时内使用,而且只能对同一敌人探查两次。
所以要怎么“拷问”,还需要先有些想法和计划,以免出了纰漏。
更何况,眼下也不是施展技能的最好时机。
因为在远处,尽管战斗的声势已经逐渐减小,或者是因为有生力量被削减,或者是因为陶白石的阵亡,那些血滴子确实是在逐渐后退之中。
尽管这些人撤退井然有序,并不打算恋战,也不会杀的上头,决定为谁报仇。
他们几个小组之间甚至还互相掩护,正在逐渐从桃源乡里撤退出去。
但尹秀已然决定,不让任何一个血滴子从这被火焰映红的桃源乡中离开。
眼里闪过一抹戾气,他迈出脚步,往那些血滴子的所在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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