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续过完的那天,阿拉义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送两人。
离出港还有一个小时,码头上风很大。
几次吹的人睁不开眼。
为避免有人蹲点,货船下一站的进港点向来都是秘密,只是如阿拉义,有心想知道,瞒也是瞒不住的。
宫芜和小姑娘一前一后站着。
她嫌晒,拿自家男人当人形遮阳伞呢。
两个大男人对视一眼,宫芜尚且克制,礼貌地点了下头,阿拉义却根本扯不出笑脸,冷着眸子别开了视线。
双方就那么干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阿拉义开始反思......为什么宫芜到现在都没发现自己对小姑娘的心思,大抵是她老躲着,以至于自己和宫芜为数不多的那十几次对视,他都只能看到自己眼里的嫌恶与不耐烦......
罢了,希望下一站的前任能给力点。
......
直到船只彻彻底底地离了港,站在甲板上往后远眺,再也看不到码头上繁忙的景象后。
宫芜这么多天绷着的神经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难怪古代总说士农工商,千千万万学子寒窗苦读,只为博得头筹,成为那人上人。
权利当真迷人!
海风拂过她乌墨似得长发。
后背突然被温热覆盖。
男人自后紧紧环住她的腰肢。
小姑娘几不可查地微微颤了颤。
也是,素了好些天,就拉拉小手,现在敏感着呢!
“有人。”
她紧绷着,不远处,时不时有船员经过。
偏他的呼吸烫人的很,落在脖颈间,痒的厉害。
她想要推开他,可手臂上突然传来一道束缚感,腕间,手背,灼热而酥麻,直到同她十指相扣。
“嗯,抱抱你。”不做什么。
可他闭着眼睛,声音隐约低哑。
无端色情。
“回房间。”她不自在地蜷了蜷脚趾。
耳边的轻笑声,慵懒散漫的很:“怕什么?”
“宫芜!”
“我让他们别过来?”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即便如此,仍有些羞恼!
小脚抬起,刚要报复,身体便突兀地悬空!
她被男人一把抱起,径直往船舱里走去!
做贼心虚的阮羲和,一开始还大大方方地搂着男人的脖颈。
可一路上,碰到的船员们笑容越来越灿烂,她这才不自在地将脸埋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