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有出乱子,还有条不紊的。
大到将军府的产业,小到将军府的洒扫事宜,她都处理得很妥当。
逍遥王过来的时候,这丫头还在正厅里安排过年时,应该给各个交好的家族送什么年节礼呢。
那认真的模样儿,让逍遥王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另一个逍遥王妃。
也是。
这几年,姜姒君一直都是在逍遥王妃身边长大,受逍遥王妃教导。
尤其是管家这方面的事情,逍遥王妃可没少教她。
她如今渐渐长大了,身上竟也有了逍遥王妃的风范。
如此,甚好。
逍遥王觉得,姜姒君能成长起来,就代表着他家老三不用人操心了。
百年以后,即便他和逍遥王妃一一离世,兄弟几人都分了家另立府邸,这老三家里,也不用愁的。
“打从我回将军府那天起,爹爹就一直是这样,没有一天是清醒的。”
姜姒君知道逍遥王找她家爹爹有事儿,但她家爹爹醒不来,她也没办法。
只能叹气道:“我也曾去劝过爹爹,甚至命人给爹爹灌了醒酒汤,把将军府上下所有的酒都藏了起来。
可爹爹半醉半醒的时候,连后厨烧菜的酒都不肯放过,显然是没将我的话听到心里去。”
“他究竟想作甚?”
逍遥王方才去看姜将军的时候,就看得满肚子的火气。
现在听了姜姒君的话,更是火冒三丈:“他以为只要告假在家,他就不是蜀国的将军了?
堂堂一国将军,天天烂醉如泥,也不怕传出去以后,让别国的人耻笑!”
言毕,深吸了口气,又问:“他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个父亲?忘了自己还有个女儿?
好不容易人在京都城,正是可以陪你的时候,他怎么能……”
话说到这,逍遥王突然意识到不对,不再往下说了。
他想说,从小到大,姜将军都没怎么陪过姜姒君,甚至没有尽过什么当父亲的责任。
现在朝廷没让姜将军回边境,姜将军就应该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时光,好好陪着姜姒君才对。
可这样的话,他不能当着姜姒君的面说。
既怕姜姒君伤心,也怕自己的埋怨,会使得人家父女之间不和。
于是,想了想,终是问:“他这次究竟是为了什么嘛?难不成还真是因为杨氏的死?”
“恐怕不是。”
姜姒君听言,摇摇头道:“爹爹对杨氏,素来是没什么感情的,就算难过,也只可能是为了弟弟。
不过前几天我去看他时,偶然听到他在喊我娘的名字。”
说到这,姜姒君解释了一下:“我亲娘。”
逍遥王听言,皱紧眉头:“又是为了你娘?”
姜姒君点点头:“是,他总说姜家对不起我娘,他也对不起我娘。
还说我娘死得冤枉,说他没用,没保护好我娘。
祁叔,我娘究竟是怎么死的?您知道吗?
人人都说,我娘是因为跳到水里救我,所以才感染了风寒死的。
可如果是这样,我爹爹为什么要说我娘死得冤枉?我娘的死,究竟有什么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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