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昌朝说完,副相陈执中也站了出来。
“臣附议,欧阳修此事已伤及我朝脸面,更是让天下百姓耻笑,望官家重惩!”
这五人乃是被欧阳修怼的最狠的。
而今迎来了他们最猛烈的报复。
苏良听后不由得额头直冒冷汗。
钱明逸和李定还只是想将欧阳修赶出汴京城。
王拱辰则是想要将欧阳修贬为庶民。
而贾昌朝和陈执中就更狠了,二人完全是要将欧阳修置于死地!
这时,一旁的吴育忍不住站了出来。
“贾枢相、王中丞、陈副相,你们未免言过其实了吧,卷宗上已经写得明明白白,欧阳学士并未有**之举,既无此举,何谈丢了所有士大夫官员的脸,丢了大宋的脸?”
王拱辰立即反驳道:“事虽未做,但恶劣影响已经造成,吴副相难道没有听到民间的百姓是怎么议论的吗?”
贾昌朝更是长袖一甩,道:“官家,臣绝不与这种丢朝廷脸面的官员同朝为官!”
贾昌朝和王拱辰的话语咄咄逼人。
有心想为欧阳修辩解的杜衍和吴育皱着眉头,实在想不出该如何辩解。
这时,苏良终于忍不住了。
依照这些人的逻辑,判欧阳修凌迟都是轻的。
苏良大步出列,拱手道:“官家,臣有要事汇报,此事比欧阳学士**之案更加令人匪夷所思!”
“何事?快说!”赵祯面带疑惑,其他人也都纷纷看向苏良。
“臣要弹劾贾枢相、陈副相与王中丞,结伴狎妓,宿醉瓦子中!”
“据臣的线人汇报,上月初九,贾枢相、陈副相与王中丞三人于桑家瓦子宿醉未归,当夜共有六名女子伺寝,还有一名女子遭到了贾枢相的殴打,多处**部位受伤!”
苏良此话说完,整个大殿都安静了。
随即,传来贾昌朝愤怒的咆哮声。
“苏良,你放屁!”
在垂拱殿当着官家面前骂粗口的相公。
贾昌朝还是头一个。
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三司使张方平,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喃喃道:“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他俨然已经信以为真了。
“苏良,你疯了,你完全是胡乱攀咬,本官的家人完全可以证明那日本官并未外出!”陈执中气愤地说道。
一旁的王拱辰撸起袖子,眼睛血红,几乎就要和苏良干仗了。
苏良微微一笑。
“臣刚才所言,确实是杜撰。”
“但我若去桑家瓦子找六个歌伎,一人给她们百贯钱,就能让她们来开封府告三位相公狎妓、施暴、还不给钱,有多龌蹉就有多龌蹉。想必第二日我朝三大相公结伴狎妓的消息便会传遍汴京城。”
“三日后,开封府彻查一番后为三位相公证明了清白,但是此等丑闻已经传出,并且肯定比欧阳学士的**事件更能吸引人。”
“王中丞,你刚才说,事虽未做,但恶劣影响已经造成。那敢问如果发生此等情况,三位可算丢了我朝士大夫官员的脸面?丢了咱大宋朝的脸面?三位是应该辞官回家,还是自杀谢罪呢?”
“若按照此逻辑,那谁若想陷害与自己政见不合的官员,花钱请一个歌伎就行,太简单了!”
“这不就是诸位刚才的无赖逻辑吗?以攻击私德为名,意图使得欧阳学士身败名裂,你们眼里还有我大宋律法吗?”
苏良扭头看向贾昌朝等人。
此刻的垂拱殿,异常安静,静得能听到急促的心跳声。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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