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过去不到五分钟,候机大厅的嘈杂便沉寂了,路明非单手攥住最后一个仍旧能站着的家伙的衣领,伸手轻轻拍了拍这个浑身都在颤抖的倒霉蛋的脸颊。
“你是这些人里面最年轻的吧?辍学多久了?”路明非说完之后扫视四周,发现很多滞留的乘客都举着手机将摄像头对准自己。
他皱了皱眉。
今夜东京城的混乱原本就已经足够登上明天各个国家报纸头条的头版了,如果让这些视频和照片再流出去可能会给他带来大麻烦。
一个人在开阔空间中揍翻三十个人放在今天也太耸人听闻了,就连当年叶问也是敢说打十个,难道他路明非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Eva学姐,能删掉那些人手机里的证据吗?”路明非一只手按住耳塞,另一只手仍攥着那个年轻人的衣领。
“警视厅的执法记录仪也要删除吗?”
“废话,难道你想让龙族的秘密被美军驻日基地那些胸大肌能顶破衬衫的施瓦辛格知道?”
“就算被一万个施瓦辛格知道这个秘密学院也有办法解决,我们真正担心的是五角大楼。”Eva懒洋洋地说,“如果真有龙族和混血种的秘密被曝光的那一天,大概你们会有专属的奥斯维辛集中营吧,用伱们来做肥皂什么的。”
“喂喂,难道你不是混血种吗?”
“我是人工智能,就算联合国知道我以前是个混血种他们也拿我没办法,天河一号和美洲虎的算力早叠加在我身上了。”Eva幸灾乐祸。
路明非有些无力地捂脸。
这时候周围的乘客忽然传出惊呼,惊呼声此起彼伏。
“搞定了,我重装了他们的系统。”Eva说。
路明非冲着一个监控摄像头竖起大拇指说“学姐真棒。”
“哪有你小老婆棒啊,也就一般吧。”Eva的声音还是懒洋洋的,路明非敏锐地察觉到从身边射过来一道极具杀伤性的目光,悄悄打了个寒战,赶紧切断了通信。
“真正的男人是不会向仇敌屈服的!来吧!揍断我的骨头!”还被攥在手里没法挣脱的男孩满脸狰狞。
这家伙身上白白嫩嫩,和其他打手不同甚至连个疤都没有,显然是个黑二代一类的人物,一般在外面胡作非为他就是负责坐收渔利的那个人。
路明非看向诺诺,诺诺耸了耸肩,“看来他不准备告诉你他是什么时候辍学的。”她说。
“我从没见过这么贱的要求。”路明非冲着诺诺撇撇嘴,一巴掌打碎手中这小子左半边的面骨,他的脸颊立刻臃肿起来。
警视厅的警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应不应该上前帮忙。
“给你个不用被拧断全身骨头的机会。”路明非提着死狗似的少年凑近了自己的面前,他的黄金瞳缓缓点燃,莫大的、狂涛般的精神重压汹涌澎湃地刺进年轻人的大脑,他的眼神立刻从痛苦和憎恨变成了惊悚与畏惧。
在他面前居高临下俯瞰他的路明非在此刻像是变成了头角峥嵘的怪物,来自更高级物种的基因对低等生物的基因的最原始压制在瞬间生效。
“是谁指示你们来这里的?”路明非冷冷地问,同时拎着年轻人向安检口狂奔,速度之快简直像是一头叼着猎物的山虎。
“长,长船!我只知道他叫长船!”年轻人因为颠簸和恐惧,声音都变成了尖声的嘶吼。
路明非啐了一口,提起这家伙在奔跑的过程中狠压在地上,轻微的骨骼碎裂声让人牙齿发酸。
路明非当然不会让这些人这么轻易地离开,他们中的每一个都称得上恶贯满盈,就算是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也凌辱过无辜的女人,甚至杀过人。
他对杀人没兴趣,但不介意让他们一辈子下不了病床。
听到长船这个名字就够了,这家伙和虎彻一样是明智阿须矢的左膀右臂,如今明智阿须矢被校长抓走丢进了斯莱普尼尔上的禁闭室,虎彻和长船就成了追杀落叶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