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容姨一阵唏嘘,旋即又满脸担忧:“少主,这个时候您出现,我虽然非常开心,但,但您出现得太不是时间了。”
虽然话没说完,但言下之意却非常明显。
容姨这是感觉刘浪好不容易活了下来,现在来这里,跟送死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这种时候,容姨只是确认了刘浪的身份,还不知道刘浪的品性,更不知道刘浪这些年经历了很多,有些话,也不敢贸然说出来。
刘浪没有吭声。
他现在只想见那个生了自己的母亲。
虽然从小对对方没有记忆,但血脉相连间的亲情,却根本割舍不断。
如果不是拓跋无极突然叛变,自己如今或许还在享受天伦之乐,是皇城高高在上的皇子。
可如今,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自己不但不是什么皇子,甚至还是被无数人追杀的宁家余孽。
造化弄人!
造化弄人呐!
刘浪心中感慨着,不知不觉跟着容姨来到了墓葬的深处。
那是一间极大的墓室。
墓室中间一口黄金棺。
整个墓室里足有十几号人。
放眼望去,全都是女人。
而那些女人一看都不是泛泛之辈,如果所料不错,应该都是死士。
黄金棺的旁边,被搭了一张床。
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
一看到那名女子,刘浪的身体不自觉颤抖了起来。
甚至都不用别人介绍,刘浪甚至一眼就能辨别出来,对方就是自己的母亲。
那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感觉。
“母亲!”
刘浪踉踉跄跄来到了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止不住从眼眶流出。
公孙云娘虽然脸色苍白,但却依旧掩饰不住她的绝世容颜。
她看起来非常虚弱,看到刘浪后,脸上不自觉浮现出一抹笑容。
那抹笑容,充满了溺爱。
“扶我起来。”公孙云娘开口,声音宛如天籁,虽然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却让人生不起半点儿讨厌。
容姨赶紧上前,将公孙云娘扶着坐了起来。
公孙云娘抓住刘浪的手,眼眶也一下子红了:“孩儿,没想到,我在有生之年还真能见到你。这些年来,我愧对了你,没有尽到当母亲的责任……”
“母亲,没有,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刘浪连忙摇头。
当初在赵府的门口看到的那个雕塑,跟公孙云娘几乎一般无二。
所以,刘浪见到公孙云娘,不但对公孙云娘没有半点儿生疏之感,甚至还无比亲近,甚至心疼。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刘浪哽咽问道。
“没事,只是累了,如今看到你回来,我也能瞑目了。”公孙云娘搪塞道,似乎根本不愿意跟刘浪说。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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