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靖依旧挺直腰杆,对于被包围了,一点感觉也没有,仿若视死如归。
四五级的大风,吹刮在他的身上,乞丐衣服被吹得猎猎作响。
发髻被吹乱了,肮脏的黑发乱飘,但他继续挺直,仿佛能用自己的身躯抵御台风。
朱炫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意欲何为。
在他的记忆里,大明初年,洪武到永乐年间,并没有季文靖这个特殊的人的相关记录。
可以肯定,季文靖不是什么历史人物。
但是他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有风骨,有能力,还有这般向上的心,不应该在史书上默默无名,也许是他这个人,本来就是默默无名,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又或者是隐姓埋名的隐士。
脑海里快速想了许多,朱炫缓缓开口道:“你对我身边的人很了解?”
他对季文靖保持着警惕。
“殿下在广州府一年多了,身边有什么人,负责做什么,只要简单打听一下,要了解清楚很容易。”
季文靖继续说道:“我主动站出来,对殿下并无恶意,真的只是想要有一个活命的机会,为了报答殿下给我这个机会,我愿意倾尽全力为殿下管理钱庄。”
顿了顿,他又道:“刚才我说,殿下的钱庄缺人。”
“我敢肯定,缺的那个人,就是我!”
他对钱庄,也很了解,说得超级自信。
他也清楚,朱炫需要一个和贸易港、和官府完全没关系的人来负责钱庄。
商人的利益,和钱庄里的钱,必须得割裂开。
“你很自信。”
朱炫没有让锦衣卫退下,警惕依旧,目光和季文靖对视片刻,看不到对方眼神里有丝毫的闪缩,又道:“你认为,我应不应该相信你?”
“应该!”
季文靖继续说道:“我本来不是乞丐,只是算准了命里有此一劫,劫后能迎来生机,而生机又在南方,所以来此当了乞丐,家师席应真,殿下或许没听说过,但我有一个师兄,殿下一定知道是谁。”
席应真?
这个名字,对朱炫来说有点熟悉。
他一定听说过,但突然被问起,霎时间想不起席应真是谁,苦思片刻,问道:“你的师兄是谁?”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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