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术五花八门各有不同,但归根结底就一个宗旨:他们是捧着银子前来表忠心的,无意作怪。
仿佛只要桑枝夏代替徐璈点头说好,今日来的这么多人马上就会成为岭南的属臣,当场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桑枝夏看着眼前的热闹心中好笑,想到徐璈之前单独提出来的几个人,眉尾弯弯:“江北季家的季三爷可在?”
最先开口打破僵局的男子无声微顿,立马挂笑站了出来:“是我。”
“桑东家您……”
“动手。”
花厅门外传来冷冷的两个字,厅内的人闻声转头,看到抱着银色长枪靠在门框上的少年人,心里都是咯噔一响。
徐明阳只管按徐璈和薛先生的意思抓人,别的什么都不管。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摩拳擦掌的大兵杀气腾腾地走进去,逮住的人宛如是手中不值得多看的烂西瓜,咣当往地上就是一砸。
动手的全程没有发出半点别的声响,迅速又让人无端窒息。
桑枝夏单手托腮笑意懒懒:“宁南白家,白旭程。”
徐明阳冷面如煞:“抓。”
咣当又是一声被摁翻在地的闷响,桑枝夏话声淡淡:“宁安谢家,谢思雨。”
“江南孙家,孙古。”
“江南刘家,刘协。”
桑枝夏点一个名儿,换来的就是有一个人会被当场拿下。
点名抓人的过程都发生得仓促又迅速。
被抓的人大脸紧贴着地面,还被人堵住了嘴发不出半点声音,满心惊恐。
围观抓人的心惊胆战,不知道桑枝夏为何突然发难,同时也唯恐下一个被叫到的人会是自己。
场面一时陷入死寂,能听得清的好像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徐明阳没了人后黏糊着桑枝夏耍赖的狗崽子样儿,一本正经地站定对着桑枝夏躬身行礼:“该抓的人已经抓捕完毕,我这就带人退下。”
桑枝夏难得见着这小东西如此正经的模样,含笑嗯了声:“去吧。”
徐明阳大刀阔斧揪着人走了。
桑枝夏看着被惊得都站起来的人,好笑道:“诸位都站着做什么?坐呀。”
“来都来了,有什么话不妨都坐下慢慢说?”
毕竟人都到地方了,此时后悔再想跑也都来不及了。
有人强忍着心慌坐下,余光一扫看清地上被砸出来的血迹,死死地掐着掌心说:“许是我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一时竟是被这场景惊着了。”
“恕我斗胆,敢问刚才被抓走的这些人是犯下了何种过错,为何一句询问都不等多问,当场就要抓人?”
说话的人跟桂盛私交不错,也是出了名儿的火爆脾气。
桂盛一听这话心说不妙,刚制止地叫了声老袁,就听到桑枝夏慢悠悠地说:“这话拿来问我,那可就真是问错人了。”
“我只是照着单子念一遍名字,抓人以及抓了后后续如何,我还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接连响起几声错愕的抽气声,众目睽睽之下。
桑枝夏一脸无辜坦然道:“不过我想既是小王爷下令要抓的人,那必然有不得不抓的理由?”
“你们说呢?”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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