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
和尚眯着眼探头看了一眼,吸了口气对着同样在踮脚的霍义说:“看吧,我就说徐璈这儿有好吃的!”
霍义沉默一瞬,口吻复杂:“有个好夫人真的命太好。”
大家都是世人口中的莽夫,谁都就着冷风啃饼子,徐璈带着人包饺子!
热气腾腾的饺子!
要不是赶巧来了,他们这些所谓的将军吃得还不如徐璈手底下的大头兵!
书生咳了一声,看着不远处冷眼看来的徐璈,立马展颜露出个纯良的微笑。
书生小声说:“没看小王爷和薛先生都在动手帮忙吗?想吃好的就别杵着。”
和尚赶紧一拍胳膊拔腿就走:“走走走,帮忙去。”
不请自来的三人不用人吆喝,自己就干脆果断地当了副手。
明明在呼啸的寒风里,却被手中的软面为难得满头是汗,恨不得囫囵一锅煮了,哪怕喝两碗咸肉面皮汤也满足。
徐璈身为唯一一个,可以征服面团变成面皮的强悍男人,被强迫固定在擀面杖上。
直到这群决意敞开肚皮狠吃的饕餮勉强觉得足数了,手忙脚乱地煮熟。
一群人蹲在雪地里,围着还在咕嘟翻滚的大锅,人手捧起一个缺口的粗瓷碗,纷纷喟叹:“这日子真好。”
江遇白抻长胳膊蹭了一口徐璈专属的醋,美滋滋地说:“回去都得给我嫂夫人送谢礼啊,你们这些日子可没少吃人家的好东西。”
“当然当然,这我们还能忘了?”
和尚想也不想地说:“回去我定当备下厚礼感谢!”
“我也是啊。”
霍义好笑道:“这要不是徐少夫人周到阔气,可不敢想过年能是这般好滋味。”
书生和薛先生也瞅准时机拍了几句桑枝夏的马屁,徐璈低头自顾不言,思绪却在逐渐嘈杂的说话声中慢慢飘远。
他有桑枝夏惦记,隔家千里地,过年也吃上了热的好的。
可出门半年有余,也不知家中现在是什么境况了……
枝枝她……
徐璈垂下眼不吱声。
书生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碰了碰徐璈的胳膊小声说:“我上个月回王城面见王爷,正巧见着了你闺女和儿子。”
“是叫糯糯和元宝吧?”
徐璈顿了顿,失笑道:“是。”
书生笑眯眯地说:“俩小家伙长得极好,跟观音娘娘座下的金童玉女似的,见人就带笑,叫伯伯的时候声儿可脆亮,乐呵呵的让人见了就欢喜。”
“我逗了几句,小糯糯还给伯伯背了几句三字经,有板有眼儿的看着喜人得很,骠骑将军好福气。”
说起一双儿女,徐璈的眉眼间添了许多不可说的柔和,低笑道:“像娘亲,聪明。”
“是像你夫人多些。”
书生想起特意去拜会见到的桑枝夏,轻笑道:“像娘好啊,像娘有福气。”
“不过说起来,你只怕是还不知道家中的喜事儿?”
徐璈错愕道:“喜事儿?”
“对啊,你二弟徐明辉跟南家小姐南微微得王爷保媒,今日就是下聘之喜。”
书生挑眉道:“咱们要是早些把战事平了,保不齐你这个当大哥的,赶着回去还能喝上一杯喜酒呢?”
徐璈对喝喜酒兴趣不大。
不过早日平了战乱……
书生看出他意动所在,玩味道:“届时,也可早些归家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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