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失前蹄!
总之,
人像个炮弹被甩了出去。
脸着地,
擦着地面滑出去1丈远,血肉模糊。
……
曾家老八起身,
前面,护卫们已经跑的不见踪影。
身后,挥舞着马刀的吴军骑士距离已不远。
他一窥一拐,
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苗刀,挥了个刀花。
吼道:
“来啊。”
“吾乃大清湖南巡抚,乾隆26年进士,沅州曾涤!”
……
遗憾的是,
领头的2名吴军骑兵没有刀枪硬拼的打算,摸出铁骨朵,玩起了砸地鼠的游戏。
老八挥舞锋利苗刀,不断格挡。
不过,
头上的血影响了视线。
梆~
一枚铁骨朵砸在脸上。
瞬间眩晕,眼前发黑。
想挣扎起身,却没有足够的力气。
然后,
就被兴冲冲下马的骑兵绑了。
……
“总指挥,我抓了个巡抚!”
兀思买下马反复打量,但老八的脸上全是血,看不清楚。
于是,
将官袍靴子都扒了,仔细观察。
然后没好气的问道:
“曾涤是个老东西!”
“你再瞧瞧这个,像是五六十岁的人吗?”
众人愕然,
很显然,这具躯体最多20岁。
……
兀思买也是真的累了,
简单的上马动作重复了2次,竟然没爬上去。
他也放弃了继续追杀的打算。
四周茫茫,谁知道往哪个方向追?
“生火,吃点肉。给咱们的战马也吃点。”
骑兵当中有人随身带着火绒。
这种古代的便携打火机,原理挺有意思。
打开盖子小心吹几下,阴燃的火星复苏,窜出火苗。
骑士们摘下飞碟盔拿到河边洗洗,就是很好的小锅。
打仗,
没人在意卫生。
吃饭也是众筹,
各人将携带的盐巴、香料、干肉扔进去,咕嘟咕嘟煮。
……
兀思买坐在篝火旁,指着曾家老八:
“闲着也是闲着,审审。”
1名士兵起身,拽着辫子将老八拖了过来,地面拉出了一道明显血痕。
兀思买也不说话,
抓起佩剑在老八的脚踝后面狠狠割了一下。
这下,就不担心俘虏逃跑了。
“你是什么人?和曾涤什么关系?”
“漕~”
刚骂一个字,
就被呼啸而来的刀鞘砸碎了一排牙齿。
兀思买显然很有经验,下手之快,让周围的士兵吓了一跳。
……
“曾涤跑哪儿去了?
老八嘴里冒着血沫,含糊不清,骂骂咧咧。
“没看出来,还是个硬汉。”兀思买突然来了兴趣,揪着辫子拖到篝火旁,“你是曾氏兄弟吧?承认吧,不然你的手怕是保不住了。”
两名士兵揪着他的手臂,就要往篝火里塞。
老八终于怂了:
“是。”
“排行老几啊?”
……
老八刚一沉默,火焰就烧到了手掌,惨叫声惊天动地。
一股焦香。
兀思买的肚子咕噜咕噜,有些饿了。
“八,我是老八。”
“这就对了嘛。”兀思买露出一口黄牙,“家里有几口人啊?”
“15。”
“兄弟几个?”
“兄弟11个。”老八吐着血沫,哆嗦着说道,“拜你们所赐,老二老三老四战死在长沙,老七刚才殿后阻击你们,怕是,怕是~”
现场气氛稍稍尴尬。
只见兀思买神情凝重,冒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令堂还在世吗?”
“在。”
“你们兄弟都娶亲了吗?”
“……”
“回答我,娶亲了吗?”
“除了十一弟,都、都娶了。”
“娶回的女子,会舞枪弄棒吗?”
“稍微会点。”
……
兀思买猛地跳了起来,小眼睛里闪烁着1000流明的光芒~
嘴里还念叨着:
“来啊,给曾小八治伤。好生看管,不能轻易死了。”
“大郎替主把命丧,二郎无力而阵亡,三郎马踏入泥浆,四郎八郎失落在辽邦,五郎一怒当和尚,七郎乱箭透心凉,六郎只身见高堂。”
“你再跟我说说,你的二哥三哥四哥七哥都是怎么死的?我看看和戏文里能不能对的上!”
……
曾老八沉默了片刻,爆发出刺耳的尖啸。
“漕你祖宗十八~”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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