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话事人 345 放弃科技,打一场原始的冷兵器战争!(2/3)

白烟不断腾起,

鸟枪手压根不瞄准,就是虚端着凭感觉射击。

吴军高大的盾阵让他们紧张。没有往日里,那种一轮齐射对面土兵就齐刷刷栽倒一片的收获感。

军心,开始不稳。

……

镇标左营游击,王生烈的叔父也头皮发麻。

望着吴军那偶现缺口,又很快被人补上的盾阵,心中暗叫不妙。

电光火石间,

他做出了决定:

“鸟枪手撤,藤牌兵顶上来。”

“短刀对长枪,杀进去,绞乱他们的阵型。”

鸟枪手们如释重负,连忙猫腰往后退。

手持轻便圆藤牌、钢刀的同伴则是呐喊着往前冲。

双方的距离已经接近10丈。

吴军盾阵停住了,训练要求看得到冲锋的敌人牙齿和眉毛时就不再前进。

军官大吼:

“掷标枪。”

一排排标枪从后排嗖嗖掷出,没有瞄准,不考虑精度,不在乎距离。

概率杀伤,自己只管扔出去,其余的交给老天爷。

……

从天而降的标枪杀伤力恐怖。

绿营没有甲胄,就算有甲胄也挡不住标枪恐怖的动能。

这些取材于“缴获的清军长矛”虽然做工很一般,但作为一次性投掷武器足够了。

命中,即死亡。

一個本能抬手格挡的藤牌手,被长矛刺穿藤牌,又刺穿月匈膛。

将整个人钉在地面~

跟在他后头的一名脚蹬草鞋,号服叠补丁的年轻绿营兵目睹了这一幕,肾上腺素急剧分泌,神经反应被短暂的调动到了巅峰。

他挥刀堪堪格挡开了一根破空而至的标枪,刀锋斩断了矛头。

还未来的及庆幸自己命好,就感觉不太对劲。

那根被斜斜斩断矛头的枪杆,势头不减,洞穿了腹部,整个人成了串糖葫芦。

……

他瞬间脱力,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软绵绵的半跪在地面。

多年的从军经验告诉自己,

如果拔出矛杆,马上就死。

不拔,还能多活一会。即使是一会,也是好的。

他的脸色惨白,哆嗦着从怀里摸出烟叶。可嘴里全是往外翻涌的血沫,没法嚼。

他被迫放弃了这个最后执念,默默倒在泥地。

短暂一生的回忆,像走马灯在脑海旋转。

贫瘠的山坡,摇摇欲坠的木屋,阿妈那发黑的银饰,阿爹那粗暴的巴掌,数目不定的弟妹,忘了哪一年的泥石流,念念不忘、一共只吃过3次的美味酸汤鱼~

还有从军时,

阿妈的眼泪,阿爹的怒吼“不当绿营兵,能当什么?”

温热的血液从耳鼻向外喷涌,人充满了窒息感。

他颤抖着伸手下探,握住矛杆,想给自己一个痛快。

心中并无眷恋:这辈子太苦,下辈子不来了。

……

“杀!”

一名冲到跟前的吴军长枪兵,没有给他自尽的机会。

接近1尺的锋利枪头轻松刺穿他的月匈膛,再拔出。

“老子又赚5两。”

凯里营率先溃败,思南营紧随其后崩溃。

有甲对无甲,这种碾压优势让人印象深刻。

即使是粗制滥造防护并不周全的铁甲,也不是破烂号衣可以匹敌的。

镇远镇标节节后退,

藤牌手们被吴军的长枪戳的节节败退,十分狼狈。

如果不是石阡营的藤牌手,那一套滚地刀玩的实在是6,只怕吴军早就放弃紧密军阵,直接大踏步自由追杀了。

王生烈脸色不好,扭头望向周围:

“镇标火器营,督标弓弩营,铜仁协,上!”

“周老弟,你带威宁镇标上吧。”

“嗻。”

……

4个方阵缓缓前进。

贵州绿营兵已经意识到了这仗不好打,10两的首级赏银不好拿。

对方的铁甲是个大问题。

而对付甲士,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远距离射杀覆盖,首选火炮,其次是鸟枪弓弩。

王生烈望着自己仅有的4门劈山炮,欣慰道:

“幸而敌军也无甚火炮。”

李郁出于某种顾虑,仅仅拉出了几门轻型火炮,而且未曾开一炮。

而江西士绅也出于某种不可明状的顾虑,没有和客兵讲述吴军的正常作战方式——大炮轰完火枪轰。

误会太深了!

……

“陛下?”

“无妨,观战即可。”

李郁身穿考究的红黑军服,头戴一顶飞碟盔,手持千里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