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侍卫惊恐的退后两步:
“回马枪?”
黑汉子一声不吭,拔出矛头就刺。
上下上下,几个枪花后,这名侍卫也被一矛捅穿了咽喉,痛苦倒地。
……
杨遇春这才扔掉伪装,冷笑了一声。
天底下无花钱的不是!
7岁时,家里还未败落。爹花10两黄金延请了一位江湖师傅,教给了自己两招绝学,今日使出来了。
他把尸体拖到一边盖上幡儿,很淡定的走出巷口。
一辆马车隆隆驶来,前面有2个衙役开道,后面跟着4个绿营骑兵。
他赶紧低下头,坐在路边。
生怕走道的模样再被有心人认出来。练武之人底盘稳,步伐沉,遇上同类一眼暴露。
马车慢悠悠驶了过去。
杨遇春这才抬起头,望着对面的茶水摊子。
摊主一声不吭,把炉子里的火烧旺了,又从巷子里推出一辆满载的独轮车扔在路中间。
……
一名闲人路过,骂道:
“好狗不~”
砰,挨了杨遇春一拳头,至当场昏迷。
其余路人吓坏了连忙绕道,一时间竟然无人敢过来。
钱峰的马车降速了。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慢悠悠的从巷子口驶出,速度很慢,恰好走在了前面。
这条街的宽度勉强可以供两辆马车错身。然而,前面这辆不开眼的马车却是恰好走在了路中间。
钱峰不爱张扬,所以马夫没敢直接开骂,而是把征询的眼光投向了一名衙役。
衙役心领神会,快步向前准备驱赶马车。
突然,
他望见马车后面的帘子掀开,露出了一门黑洞洞的炮口。
瞬间,血液凝固。
轰,眼前火光绚烂,耳鸣眩晕。
……
钱峰的马车不偏不倚的挨了一炮。
马夫当场死亡,车厢表面无数窟窿,鲜血溅在帘子上。
护卫的4名陕甘骑兵也有一人被波及,当场身亡。
所有人都傻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其余3名陕甘骑兵,要员死,随行护卫皆斩。这是规矩!
3人将悲愤转化为杀意。大呼“不要放过刺客”,催马挥刀追向马车。
“驾”。
刺客马车在飞速奔跑。
马夫站起身,冷静的挥舞鞭子,控制马车朝着出城的方向狂奔。
车厢内,
一个小个子正在操作弗朗机炮。
他快速旋出一个子药筒,扔出车外。又从车厢里拿起一个满的子药筒,按入炮膛,往右边一旋。
这门火炮是西山枪炮厂生产,非制式火炮。
钢炮筒很薄,精湛的手艺最大程度降低了公差,从而减少了火药气体泄漏。
……
小个子炮手左手抓着炮尾杆子,右手将火把凑上引线。
可旋转单杆炮架,保证了炮口方向一直对准追兵。
轰,又是一炮。
霰弹乱飞,2名骑士瞬间落马,伤口恐怖。
剩余1人不再追赶,眼睁睁的望着马车消失在了巷子尽头。
骂了一句:“尕怂”,恨恨的调转马头,钻进了巷子里。
很快,示警的锣声响彻全城。
城中多处失火,黑烟滚滚。尤其是扬平仓的火势特别大,黑烟柱直冲云霄。
周围的兵丁们乱成一团,没人敢冲进去救火。
因为上官也没有给出赏格,似乎救火的态度不积极?
大家就这么胡乱的吆喝着,在火场外又敲锣又吆喝,假装很忙。
……
突然,
一群扬州老百姓举着水桶长钩来了,口中还乱糟糟的喊着:
“救火啊。”
现场的兵丁们都愣住了,不知该怎么应对。
在场的最高官员——扬平仓监督,露出了一种复杂的笑容。
刚一开口,就伴随着剧烈咳嗽。
他有痨病,十几年了,已病入膏肓,人瘦的像一根麻杆。
靠近火场时,居然觉得被烘烤着特别舒服。
实际上他心里也清楚,大限将至了。
“咳,咳咳。”
“将这些刁民打出去。他们名为救火,实为顺手牵羊。可恨可恨,咳咳咳。”
兵丁们来了精神,抄起家伙冲向这些百姓。
一顿暴打,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妄图趁乱偷窃官粮”的团体。
……
一名外委把总,下令释放包围圈中的男丁。
却把一些妇女和小男孩扣下了。
他狞笑道:
“回去准备赎金,1两银子赎一个人犯。没有银子,拿铜钱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