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镇总兵旗帜,声威壮大。
毫不夸张的讲,棱堡是四面皆敌,无边无际!
“老黄,你估计清军有多少人?”
“鞑子马队不多,也就1000来号人。但是绿营兵怕是有4万,或者5万?谁知道呢。”
目视所及,全部是乌泱泱的人群、旌旗。
苗有林挥手:
“甘长胜,你过来。”
“是。”
“堡门口的第一推,就交给你了。除了伱的本队,再给你30人。”
“遵命。”
“知道为什么要交给你吗?”
“属下不知。”
“因为你的名字吉利!”
说罢,苗有林大踏步离开,走上菱形平台交代炮兵!
这一仗不敢节约弹药。
库存的火药,几乎都挂在了士兵的腰间,还有一排排的木桶堆放到了栈道底下的空间。
参谋张昌光战死!
所以苗有林只能大致估计,还剩4500到5000斤火药。
铅弹充足,实心炮弹略少。
不过,还有西山枪炮厂制造的10枚滚地雷。按照目前的地势应该挺好用的。
“把这些大南瓜给分了。准备好火折子。”
……
甘长胜分到了一套盔甲,多处血迹斑斑,这让他感受到了死神的凝视!
马钢锻造出品,重38斤,整体接近板甲。前面是一整块微微有弧度的钢。穿戴很费劲,需要互相帮忙。
前面用料扎实,背后相对单薄。
王爷说:甲士营就是陷阵勇士,当一往无前,不需要考虑后背!
整套盔甲穿上之后,人就宽了一圈。
他放弃了佩剑,选择了一柄略长的单刃刀。又考虑近身肉搏,将一柄攮子塞入靴子里。
红松木堡门,千疮百孔。
喊杀声逐渐变大。
“一战即决战,一战定乾坤。”土尔扈特札萨克舍楞,突然念叨了句。
阿桂听见了,但是面无表情。
他投入了手里全部的4万多绿营兵,填线的有3万5千人。其余的依旧作为督战队,以弗朗吉炮、鸟枪、弓箭压阵。
满蒙马队1500人依旧督战。
……
棱堡平台的火炮猛地喷出火焰。
一发6磅炮弹砸入人群,犁出一道血沟。冲锋阵型实在是太密集了,目测起码打穿了7层绿营兵。
不过,区区5门炮的威力并不能阻止人海战术。
棱堡就像一头豪猪,不停的朝外喷出尖刺。
铅弹甚至能击穿前排绿营兵,威力不减,打着滚把后面人给击杀。
苗有林叹了一口气:
“若是有100门炮,不,50门就够了。老子定然要让这帮绿营兵知道什么是恐怖。”
……
3轮火枪射击后,
清军阵中突然腾起箭雨,落入堡内。
中箭者摔落栈道,惨叫打滚。
堡内的一头骡子被枪声惊扰,挣脱了缰绳跑到了空地上。瞬间中箭十几支,好似刺猬。
躲在栈道下的黄肆目睹了这一幕,神经质的握着佩剑,指关节发白。
箭雨还在落下,骡子尸体上的箭矢数量还在增加。密集恐惧症患者看一眼就要崩溃。
“黄大人,我们今天冲不出去了。”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赌命吧!”
说话间,栈道上一具尸体滚落正好砸在泥地上。
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黄肆。咽喉处有一血洞,被清军的鸟枪击穿了。
黄肆起身,用手掌按着他的眼睛狠狠往下一合。
……
“给我盔甲,给我刀。”
一名黑壮汉子顶着扇木门冲过了堡内开阔空地,跑到了栈道底下。
“杨遇春,你想干嘛?”
“我能干嘛?当然是杀官兵突围啊。”
情报署熬鹰降服了这个黑厮,得到了他口头的效忠。但不太放心,所以扔到了前线检测忠诚度。
甲士营是陷阵勇士的最好归属。
但黄肆心存忌惮,只是将他作为辅兵塞进队伍。
杨遇春也急了,
一把揪住黄肆:
“龟儿子,都踏马这个时候了,你还防着我?一会官兵破堡,他们能放过我吗?”
刷,周围的甲士立即举起长枪。
“别动手,给他盔甲,给他兵器。”
黄肆,在一瞬间体验到了双脚离地的眩晕感。他突然觉得这黑厮的逻辑无懈可击。
按照东北某小品大师的理论:人的双脚离地后,智商就腾腾的上升。
……
杨遇春得到了一套全甲,还有一柄斩马刀。
堡内的兵器富余,只是人手紧缺。
火枪手不可能穿厚甲,否则装填速度要变成慢动作,戴个铁盔倒是还行。打防御战,肩部以上很容易被命中。
“盔甲怎么样?”
“不错,很合身。”
杨遇春说着,就将头盔的系带用力的打了2个死结。又把袍子的衣角撕下来裹在手掌上,还找了条干净布,松垮的围在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