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不积极,思想有毛病!
甘长胜用烤饼夹着咸肉猛啃,突然间表情紧张,站起身朝着堡外看去。
“老甘你眼珠子瞪这么大,看见了啥?”
“嘿嘿,说不定堡外的小河边有个大姑娘在洗脚呢。”
……
一群兵来了兴致,纷纷加入了颜色聊天。
平台上的道德水准急剧下降,快乐情绪急剧上升。
甘长胜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嗡嗡声。
表情狰狞,大吼一声:“趴下。”
自己扔掉食物滚到了矮墙后面。
堡内反应快的立马有样学样,寻找障碍物。
反应稍慢的,被从天而降的箭雨射成了刺猬。
堡内的一半区域,遭遇了一轮箭雨的洗地。
“敌袭。”
所有人都疯狂的奔跑起来,窜上栈道。
“开炮!”
火炮的轰鸣撕开了雾气,却不知道打到了什么。
张昌光急的大喊:
“别乱打,这是浪费火药。”
然而他这个参谋说话就好似放p,不带响的。
……
直到苗有林走上栈道,大声怒吼:
“停火,别踏马的乱打乱轰。”
枪炮声才逐渐平息了下来。
紧接着就遭遇了第二轮箭雨,因为有了准备,损失不大。
随军大夫开始救治伤员,十几个大夫的职业背景都很狂野,有屠夫、入殓师、仵作等。
在他们眼里,活人就是个物件。
手不辣,心不狠,做不了外伤医家。
先救轻伤员,后考虑重伤员。几乎都是第一波箭雨造成的。
……
苗有林戴好铁盔,探出身观望。
堡外一片死寂,雾气浓的像一堵墙,什么也看不见。
“踏马的,老子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鬼仗。换霰弹,换抬枪。”
军官们将命令大声的传了下去。
军心稍定!
苗有林继续大声的鼓舞士气:
“弟兄们不要怕。咱们看不见,他们也看不见。我们躲在后面放枪就行。”
“第2军团,万胜。”
士兵们也跟着狂呼“万胜!”。
欢呼声透过雾气,传到了3里外的土尔扈特札萨克,舍楞的耳中。
他面露惊讶,随即低声说道:
“趁着雾气,在南面佯攻,西面主攻。”
“是。”
几十骑冲进了雾气,准备用骑弓在南面制造压力。而主力400多人则是下马步战,安静的绕路进攻。
矮壮、大脸盘的舍楞露出了残忍的微笑。
这一仗他想打出点名堂。那样的话,下一届土尔扈特的汗王位置说不定就会轮到自己。
……
砰砰,砰!
枪声零星响起,对着传出动静的区域盲射。
苗有林的战场指挥经验丰富,换上大抬枪后效果很棒,雾气中不时传来惨叫。
霰弹,永不过时!
土尔扈特骑兵想放箭就必须进入百米距离内。
马蹄声穿透雾气。
而这个距离一旦被守军根据声音判断了大致方向,就很容易命中。
随着雾气当中一声声惨叫落马,似乎胜利的天平逐渐朝着第2军团倾斜。
西面,
脚蹬软靴的400多土尔扈特人摸到了城下。
这些人甚至披上了白色的披风,身形和大雾融为一体。
在博斯腾湖畔的冬天狩猎时,为了隐蔽接近猎物,土尔扈特人会披着白色披风,和雪地融为一体。
小小的披风,竟成了今日大雾的最佳道具。
……
双方几乎在同时看到了彼此。
“开枪。”
“杀。”
土尔扈特兵倒下了十几人,但其余人成功的冲到了堡墙下,甩出几道鹰爪钩勾住木墙。
众人将弯刀插回刀鞘,抓着绳索开始攀爬。
几十名弓箭手则是各自散开,虚搭箭矢,背对着同伴掩护。
射击方孔内,一名火枪兵扣下扳机的同时自己也面门中箭。
倒地抽搐,被同伴拖开。
“自由射击,把他们打下去。”
枪声连绵,火药的白烟造成了更大的麻烦,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变成了瞎子。
有军官大喊道:
“不要吝惜弹药,盲打。”
这个时候,火力密度才是关键。
炮手们满头大汗,疯狂的调整火炮角度。
因为敌人已经冲到了堡墙下面,火炮的作用尴尬。
幸亏是棱堡设计,可以充当侧向杀伤。
几炮霰弹下去,正在攀爬的土尔扈特兵死伤惨重,背后中弹。
……
一圆脸汉子挥舞着弯刀,喝道:
“架杆子,上。”
长长的木杆略有弹性。
一人握着杆子尾部,前冲发力。一人握着杆子头部,借助惯性快速冲墙。
兔起鹘落之间,就把4个人送上了平台。
弯刀连续挥舞,炮手皆倒在了血泊中,仅有1人跳墙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