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殷家私下做的事?只是连陛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就更不敢说了。
而今,这层窗户纸竟然被太子殿下亲手撕破了!
殷老尚书顿时涨红了脸,又急又怒地道:“你……胡、胡说八道!老夫根本不清楚襄州的事情,跟淮湘王也从未有过任何往来,太子殿下凭什么根据一己猜测就擅自给殷家定罪,还将老夫的孙儿游行示众,未免欺人太甚!”
怒如雷声的话说出口,他心底却是不住地心虚。
萧壁城说的没错,他搭上淮湘王的原因的确是想给殷家找个退路,以应对东宫这咄咄逼人的两口子。
但他选择淮湘王的原因,是因为对方乃前朝皇帝莫家的后人,父亲和太上皇是生死之交,对方又苦守襄州数年,是份量极重的人物。
可他压根就没想过扶持淮湘王造反啊,殷家才和对方搭上线,连熟都还不熟呢!
萧壁城不为所动,看向昭仁帝,语气笃定道:“父皇,我早前就觉得殷棠对莫易思的态度有猫腻,便顺着一查,果真截获了殷家送给淮湘王的密信,才因此猜测淮湘王生了谋反之心。”
“故而在大约两个月以前,便私下命驻守绥城的封阳将军秘密前往襄州深入调查,这才掌握了他养私兵的证据,不过此举也引起了淮湘王的警惕,他大约是猜到我们已经知晓了他的秘密,所以才迫不及待地反了。”
殷老尚书脸色黑如锅底,身体无比紧绷,事到如今他已然反应过来,皇室是想借此机会清算殷家了!
朝臣们相互对视,心中皆是一片惊涛澎湃,有的人恐惧,因为和殷家有所权财往来,生怕被牵连。
有的人则是苦殷家久矣,见如今终于有人能够站住来治一治他们了,心情振奋昂扬。
户部的陆老尚书见状,眼珠滚动了一下,聪明地什么话也没说,选择继续默默围观。
就在殷老尚书还想辩解反驳的时候,福公公的通传声响起:“太子妃到!”
云苓面色冷然地跨步走进来,身后是叶折风和东宫詹事乔烨,手里捧着一个木盒子。
“在得知淮湘王造反后,殷棠便趁着院庆日,派出暗卫偷偷掳走了我的一个儿子,意图挟持他作质子以协助淮湘王顺利造反,好在我的学生早有察觉异样,成功识破了他的诡计,并找到了殷棠与淮湘王往来的书信!”
“除此之外,今晨我带了一队人马前往殷府搜查,果然也亲自从殷老尚书的书房里找出了更多的罪证,便全都在此了!”
殷老尚书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难怪没见这丫头上朝,居然是直接带着人打进他的老窝里去了!
昭仁帝强打起精神,满眼红血丝地道:“将物证呈上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焦点在那个小木盒上。
一切都来得那么猝不及防,殷家上下所有人都毫无准备,当真让云苓闯进府里把书信都拿走了。
而殷老尚书为了拉拢淮湘王,本就和对方有书信及大量银钱往来,本来只是示好之举,这下淮湘王举兵造反,全成了他做逆臣贼子的铁证,差点把他憋屈的一口血吐出来。
昭仁帝早就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了,匆匆扫了一眼,便厉声下令:“来人,把殷沭这个逆贼给朕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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