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百里劲面色一变,冷声道:“这是为何?难道说本将亲卫,比不上一个斥候营的副标么。”
卢怀远摇了摇头,说道:“百里将军误会了,能得将军青眼,是属下莫大的荣幸,只不过属下刚刚入伍不久,许多事情还需要不断学习摸索,大将军军务繁忙,必然没有太多时间,而属下性子又刚烈,万一得罪了其他权贵,反倒会给大将军惹麻烦。”
听闻此言,百里劲脸色稍缓,叹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好了,本将也不喜欢强人所难,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留在本将身边,做个亲卫,你放心,本将毕竟也是个位高权重的大将军,自然不会亏待了你,自会向陛下请命,封你为折冲校尉。第二条路,继续留在飞隼营,给黄冲做副手,你意下如何?”
岂料卢怀远仍是不知好歹,摇头拒绝道:“多谢大将军好意,但属下自知斤两,不过是有些武艺在身罢了,对于军务一事,如白纸一张,且属下刚刚加入飞隼营,资历上前,破例担任副标一职,已是莫大殊荣,再破例擢升,难以服众,还请将军收回成命,待属下先向黄校尉多学一些为官之道后,再行升官不迟。”
百里劲嘴角微微勾起,看着卢怀远,半晌后笑道:“既然如此,本将也不强求,若日后你有事相求,大可前来雍州找我,本将必定竭尽所能,帮你一次。”
“多谢百里将军好意。”卢怀远抱拳道。
见未能将卢怀远招至麾下,百里劲略感遗憾,又叮嘱了几句后,便转身离开,返回将军府。
黄冲见状,忙快步跟了上去,抱拳道:“这小子不知好歹,还请百里将军莫要放在心上。”
百里劲摆了摆手,叹道:“无妨,这卢怀远有本事,自该有些傲气,若是趋炎附势之徒,本将还看不上眼。这卢怀远说的也不无道理,如今本将需常年驻守在雍州前线,他本领虽高,但毕竟作战经验不足,在这前线战场跟着本将,危险重重,不如就让他留在你飞隼营,好好栽培。这小子是块璞玉,黄校尉可千万别带偏了啊。”
黄冲点头称是,接着在百里劲耳边轻声说道:“还有一事,百里将军恐怕不知。将军也听说过,我飞隼营建制常年维持在五百人,更无一人可走后门加入我飞隼营,营中将士都是由末将亲自挑选,只不过这卢怀远却是个例外,此人乃是军神亲自出面说情,被硬塞进末将麾下。”
回想起当日在百师城内,郑卫率一标人求见司空厉,百里劲这才后知后觉,轻笑道:“原来如此,这小子竟是军神看中的后辈,早知如此,本将也就不夺人所爱了。”接着打趣道:“你这黄老邪,为何不早些告诉本将。”
黄冲赔笑道:“这不是一直没有机会插话么,还望将军恕罪。”
百里劲微微一笑:“无妨,切记多多关照一些,此子日后成就不可估量。”
“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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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营内,郑卫见卢怀远兴致缺缺,似是怒其不争,叹道:“怀远啊,你小子怎的这么不知趣,百里将军亲卫,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高位,你就这么给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