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客似是没听到薛守敬的名号,仍在自顾自喝着酒。
薛守敬脸上戾气一闪而过,强忍心中怒火。聚贤楼向来鱼龙混杂,眼前这刀客面生的很,想来并非江阳城人士,一时间也猜不透对方底细。非是薛守敬怕了那刀客,委实是临仙阁势力太大,一个小小的薛守敬,可不敢在聚贤楼内撒野。
薛守敬犹不死心,又说道:“若是兄台不愿让座,可否容在下拼个桌,不耽误阁下喝酒?”
岂料那刀客摇了摇头,再次拒绝道:“我在等人。”
接连两次吃瘪,薛守敬脸色一变,阴沉道:“这位朋友,在下可是给足了你面子,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刀客将就被放在桌上,努了努嘴,傲然道:“那你得先问过我的刀!”
薛守敬大怒,正要让扈从好好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刀客,忽听窗外传来一声长啸,一名年轻道士青袍裹身,头戴紫阳巾,背负一柄桃木剑,踏风而来,直直坐在那名刀客对面。酒楼内有人眼尖,见到那年轻道士,惊呼道:“是齐云山的邵仙台!”
年轻道士循声往前,笑着回礼,算是默认了自己身份,又转过头去看向刀客,致歉道:“林兄见谅,路上耽搁了一阵,让林兄久等了。”
一声林兄,刀客的身份也水落石出,正是出自南疆,位列四小宗师的林妙手!
得知刀客身份后,薛守敬冷汗直流,不知该如何是好,好在林妙手并不在意,挥了挥手,冷声道:“今日林某有要事在身,暂且饶你一次,滚吧!”薛守敬如获大赦,一刻也不敢多留,带着美人恶奴灰溜溜的跑了。
邵仙台打趣道:“林兄还是这般生人勿进的模样。”的确,比起霸气外露的林妙手,邵仙台生的面如冠玉,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林妙手冷哼一声,问道:“说吧,让林某大老远跑来这凉州,究竟有何要事?”
邵仙台却是答非所问,自顾自说道:“林兄,你我相识已有三年了吧,当初在下初见你时,就知道你绝非池中之物,早晚有一天会一鸣惊人。”
林妙手皱了皱眉头:“说这些废话作甚,究竟所为何事,别耽误我练刀!”
邵仙台收起笑脸,沉声道:“相信林兄也听闻过那份新出炉的大器榜,除去那榜上十人外,你我如今都已年满十八,虽同列四小宗师,可却都排在了那云音寺柳公仰之后,那小娃娃才多大的年纪,林兄就这个心甘情愿屈居人后么?”
林妙手哪里不知道邵仙台此言何意,他二人年纪相仿,修为也是伯仲之间,都是二等生根境界,虽说在同龄人中已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可比起年纪更小的柳公仰,仍有些许差距,于是皱眉问道:“仙台兄,你可知那柳公仰如今是何等境界?”
邵仙台沉吟道:“实不相瞒,在下也吃不准,坊间传言,此子约莫已到了二等破垢境巅峰,距一等纯青境也不过一线之隔,随时有可能破境!”
林妙手不禁咋舌,同为武道中人,他深知每次境界提升的艰辛,况且柳公仰今年不过才十四五岁的年纪,难道空山僧真有这般神通,接着又说道:“可这江阳城和他柳公仰有何干系?仙台兄约在下大老远来此相见,恐怕不单单是为了说这几句话吧。”
邵仙台微微一笑,手指蘸了蘸杯中酒水,在桌面上一笔一划写下了“司马南”三个大字。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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