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台上,上官守正正在练剑。
这是他每日必做的功课,一袭白衣随风猎猎而动,长须飘舞,剑势如虹,颇有几分与天争高的气势。
“院长,大乾京都来了最新的消息。”
这时,他的弟子宋逸快步上了凌渊台,拱手说道。
“说吧,是徐卿风的信吗?是不是徐安又有新词了?”
上官守正淡淡道。
宋逸脸色顿时一阵尴尬,不是自己尴尬,是为自家老师的无耻尴尬。
老师你这是抄人家的东西,抄上瘾了吧?咱稷下学宫的浩然正气,这都快被你这院长给败光了。
“不是徐卿风的信,是我们大乾京都的暗桩的信。”
宋逸甩了甩脑袋,将脑海中的杂念全部驱除,拱手道:“徐安的确又有新作了,一词以及一篇文章。”
“先说词。”上官守正双眼一亮。
他最喜欢徐安的大鹏赋,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那气魄,那气势简直一想就让人激动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现在稷下学宫的门前的牌匾上,就题着这两句诗。
至于另一首词,虽然也是千古名篇,但他上官守正就是喜欢不起来,女儿气太重了,没有半点男人的阳刚之气。
宋逸当即将徐安当日做的蝶恋花说出来。
上官守正听完后,脸色顿时一沉:“衣宽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混账东西,不务正业,空有一身才华却只知儿女情长,凄凄苦苦,非我大丈夫所为。”
宋逸脸皮微颤,忍不住辩驳道:“老师,咱是读书人,品读诗词岂能全凭善恶喜好……”
上官守正长剑往地上一插,双手拄着剑道:“你管老夫?”
宋玉顿时就无语了,师父你是长辈,但你好歹也要有个长辈的样子啊!
怎么说着说着就威胁上了呢?
再说下去要挨打了,宋逸拱了拱手道:“师父说得对,师父说得都对。”
“少废话,说那小子所作的文章。”上官守正冷哼一声,说道。
有了这首词在前,上官守正对徐安所写的文章,心头多少有些失去期待了。
这时,宋逸将当日徐安在县衙门前,怒斥孔明箴等人的话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说着说着他都满脸通红,备受感染。
少年强则国强,少年智则国智……
好气魄,好气势!
这家伙,倒还真是什么都能驾驭啊!
“好,这个好,这个好,现在整个九州天下,缺的就是这种信念。”
上官守正原本已经不抱期待了,此时一听连他这个老年人都一阵热血沸腾,道:“如今整个九州天下,哪个朝代不是被他们那些老书生,老匹夫给玩坏了?”
“年轻人想要熬到出头之日,那得熬一辈子。”
“就算有再好的心性,有再大的菱角,也会被岁月迅速抹平!”
“但是,咱们方外玄州不一样,咱们打造的就是属于少年人的天下,这篇文章就是为了咱们稷下学宫量身定制的。”
上官守正打手一挥,道:“去,立即将这文章撰写进我稷下学宫的校训中,让天下人所学习。”
“嗯,名字就叫《学宫少年说》”
果然,师父你知不知道抄袭无耻啊……宋逸拱了拱手,说道:“老师,这次真抄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