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虚是面对外人时的一种伪装。
三辆车横穿新区，进入老城区。
较之现代化的新区，老城区生活气息更浓一些。
陈浩看着车外的行人、建筑，思绪万千。
中心十字街。
浩翔购物中心依旧是地标，周围人流涌动。
车里，赵美兰对陈浩道：“这么多年过去，这里始终是丰川最繁华的地方。”
“有些地方的繁华，不可取代。”
陈浩绝非随口乱说。
丰川中心十字街，两百多年前已是繁华之地。
京城金陵这些城市，繁华了几个朝代，依然繁华。
三辆车在老城区拐拐绕绕行驶十几分钟，来到赵美兰曾经居住的地方。
十几年前的老旧小区，如今更显破败，一行人下车。
路人侧目。
“这片地，我买下了。”
“买这里？”
陈浩讶异。
市府出面，亦或开发商自己想办法，要拆掉这样的老旧小区，必然大费周章。
“我要留下那栋楼。”
赵美兰遥指曾经居住的五层红砖老楼。
陈浩恍然大悟。
他和赵美兰的爱情从那里开始。
“那栋楼，对我来说，意义特殊。”赵美兰深情凝视陈浩。
“进去瞧瞧。”
陈浩拉起赵美兰的手。
杨志斌等人要跟上陈浩赵美兰。
陈浩回头对杨志斌道：“老杨，你们不用再跟着我俩。”
“哦……好……”
杨志斌连忙点头。
若非陈少提醒，自己还意识不到做了电灯泡。
忒没眼力劲儿。
杨志斌暗暗自嘲。
陈浩赵美兰走进小区。
杨志斌看着陈浩赵美兰走远，才上车。
两辆车驶离。
赵美兰的迈巴赫仍停在路边。
黑石公司为赵美兰挑选的两名女保镖，在车里等着陈浩赵美兰。
“小区里的房子一大半空着，还住在这里的，多数是老人。”赵美兰说着话笑容渐渐消失。
物是人非。
很难再见到那些熟识的邻居。
她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社会进步，一些老旧的东西注定被淘汰。”陈浩所说东西，不单单指房子，也指人。
赵美兰嗯了一声。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迎面走来，瞥见赵美兰，停下脚步，皱眉打量许久，问：“你是美兰？”
“我是赵美兰，您是……”
赵美兰略微迟疑，认出老人，开心道：“您是刘婆婆！”
“是，是。”
老人上前握住赵美兰的手，端详许久，“感觉比以前还要漂亮，这皮肤真白真嫩，打扮的像贵妇。”
赵美兰哑然失笑。
“这小伙儿是？”
老人瞅陈浩。
“我男朋友。”
赵美兰笑着瞧一眼陈浩。
“男朋友，还没结婚啊？”老人惊讶。
赵美兰笑道：“不结婚也挺好。”
“哦……”
老人缓缓点头。
赵美兰道：“您过的好吗？”
“好，儿女还算孝顺，孙子外孙都上高中了，小区快要拆迁，到时候拿一笔拆迁款，去女儿家住着，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不知为什么六号楼不拆，我记得你好像住六号楼。”
老人上了年纪，想起什么说什么。
“我是住六号楼。”
“那可亏大了，唉！”
老人为赵美兰少拿几十万拆迁款而叹气。
赵美兰又同老人寒暄几句，挥别老人。
老人走几步，扭身盯着陈浩赵美兰背影，小声嘀咕：“没结婚，没儿女，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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