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腹部虽然中了弹,但是子弹不在他的肚子里,长颜猜测是他自己忍着痛用手指扣出来的,所以,稀碎。
长颜小心翼翼的扒开男人肚子上的伤口,丝丝血浸了出来。
可惜天色晚了,她看的不是特别仔细,只能尽力的把碎肉用银针挑出来。
洒上消炎药,长颜接过傅南晴穿好的针线。
亏的是之前备了一些羊肠线,现在可以把这男人的伤口缝合起来。
一片血色,点点碎肉挑落在一旁,这对傅南晴的冲击很大,她看得脸色发青,有一种想“呕”的冲动,这很血腥。
“晴晴,缝合就跟缝衣服一样,照着皮肤的文理进行缝合,有效恢复不说,还能减少出血。”长颜一边缝合一边说“我们是从沦陷区出来的,再走几百里也还是沦陷区。”
“你要早点适应下来呀。晴晴,战争会比现在看到的更血腥。”
傅南晴青着脸,勉强道:“姐,我知道,他这种情况算好的。他只受伤了。R人……那才叫血腥。”
弄好了肚子上的伤,长颜去处理他肩膀上的子弹。
她换了一套针法,用小刀迅速剥处子弹。
因为用银针止了血,出血量算小的。
长颜把一个伤口缝合了,傅南晴就跃跃欲试:“姐,我想缝合。”
长颜把针递给她,认认真真的讲了注意事项,然后又嘱咐:“你得快,他现在是昏迷着,别管缝的好看不好看,缝住了就是好。缝的越快就越好。人昏迷着,有一个好处,你这样缝他,他反应不会太大,出血量也不会太大。人觉得越疼,出血量会越大的。”
傅南晴原本紧张的心在长颜的话语中也消散了不少,她没花多少时间缝合,就是缝完了,她满头大汗。
傅南晴用衣袖擦着汗,问:“姐,他能活吗?”
长颜收拾好东西,回了句:“看天意了。”
她把木苍给傅南晴,交待道:“如果这男人醒了,你可得小心些。我们不确定他到底是什么人,木苍得藏好,这是保命的家伙。”
傅南晴看长颜穿蓑衣,戴斗笠,着急问:“姐姐现在要出去?”
长颜点头:“出去处理痕迹。免得被人追上来了。”
傅南晴:“可是雨越来越大了,应该不会追上来吧……”
长颜回了句:“我们不要抱有侥幸心理来赌我们的命。腹部一木仓,后肩两处伤,很明显是从身后打的,也就是在逃亡的时候被打的。”
“谁知道他是什么人,身上带了什么东西,如果他很重要,那么即便是下雨也会有人来寻,不处理好痕迹,我们也许会遭受灭顶之灾。”
傅南晴并不怀疑长颜说的话,因而马上脸色难看起来。
长颜嘱咐:“晴晴,别太担心,给你安排个任务,先搜搜这男人的身,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东西,找到了看了之后就放回去,至于是什么等我回来再说。”
“然后把东西都收拾好,听到木仓响,就赶紧拉着驴往地图上我画好的位置走,不要管这男人了。如果这条路走不了,就舍了驴,赶紧躲起来,有机会就去最近的城里,我会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