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山上我们一共死了二十三个人,还有十七个重伤,其他的基本上也都有所轻伤……”
“死伤的人员名单也都在这里了……”
看着面前厚厚的本子,血花乡的村长并没有接过进行翻看,只是微微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之后这才缓缓睁开,咬牙道:
“将之前劫掠的时候杀死的人的尸体都刨出来,凑够树木之后埋在一起,埋成一片乱坟岗,选的位置越潮是越好尸体腐坏的越快……”
“还有一件事~”
“既然另外两个妖侠离开了,那么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对于他们两个的猎杀计划可以停止了,所有人专心卖惨,村民们都对一下口供……”
“还有一件事~”
“爹啊~,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一次性说完吧。我们都在这儿听着呢……”
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不过血花乡的村长倒也没有反驳他,深吸一口气后这才继续开口道:
“今晚就将消息散出去,改一下口风,就说是武鹤杀死了那位妖侠……”
“啊?为什么?为什么之前不是说把罪名扔给山上的野猪吗?”
看着自己儿子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老村长那是痛心疾首啊,就自己儿子这副样子,以后还怎么继承他村长的位置……
不免的村长便是想到了武鹤,在他看来,武鹤那小子就十分的机灵,不过可惜了,武鹤不是他儿子,他的儿子是面前这个不成器的家伙……
但是越想越气越想越窝火的老村长直接一巴掌拍在了自己儿子的头顶,开口骂道:
“问问问什么都要问,你就不能动动你那的核桃大小的脑瓜子好好想想。”
“这次在山上我们遇到任何一个大一点的野猪了吗?”
“那只野猪早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点痕迹都没有,武鹤虽然刚才是走了,不过他在村子里的时间我们把握的清清楚楚,可野猪呢?”
“万一那只野猪跑到了其他的村子里,或者干脆就是死了,我们怎么办?”
“要是上面的来了没找到大野猪,怀疑我们怎么办?!”
“人可以耍小聪明,有无限栽赃的可能,可野兽可没有……”
不过对此,村长的儿子则是有不同的看法,摇摇头道:
“可是,爹~如果武鹤被抓了之后,反驳呢?毕竟动物不会张嘴,可人可是会张嘴的,到时候我们不还是要有麻烦……”
听到自己的傻儿子终于动了一回脑子,村长这才点了点头,不过他又是摇了摇头,冷笑着开口道:
“我们几十张嘴,说不过铁证,难道还说不过一张嘴吗?”
“武鹤什么时候走到,干了些什么,他自己能证明吗?不~我们能证明……”
“如果把锅扔给野猪,那么来调查的妖侠肯定会在我们血花乡里转悠,难保会看出些什么?”
“但是将罪名扔给出去闯荡的武鹤,我们需要准备的可要简单多了……”
“学着点吧,这就叫转移矛盾。”
“所以呢爹等那两位妖侠大人回来之后,就将锅扣给武鹤?”
“对~”
伸手掏过烟杆在自己的嘴里尝尝的吸了一口然后直直的吐出一根白色的长线,老村长这才悠悠的叹道:
“不过我更希望的是那两位也不要活着回来到那时。事情才是真正任由我们怎么说都可以……”
说着老村长暗暗抹了抹自己袖口之中藏着的一道血渍,叹息着开口道:
“好好准备吧,我们永远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会先一步到来……”
……
没有人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会先到来,就算是开了挂的武鹤也一样……
走出血花乡的前一个月,什么事儿都没有,一切都是那般的风平浪静。甚至可以说这一路以来武鹤过的实在是太顺利了,就好似冥冥之中有着一个什么奇怪的吸尘器,吸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霉运,将好运全部留下……
在这段时间里,武鹤甚至以一种惊掉人下巴的速度突破了七脉,还从山上的各种野兽身上收集了足量的生命源质,如今光是体力都有万斤之能,还在各地学到了各种各样新奇的脉术,总结出了一套适合自己的战法。
可以说除了从元泱界里召脉兽依旧没有什么头绪以外,武鹤以一种完全超乎想象的速度完成了自己之前制定的一切目标……
这一路简直顺利的,他差点也都快把血花乡内发生的事情给忘了……
直到……
……
行走在青丘郡,距离边境最近的一个小镇之上,头顶着一个斗笠,悠哉悠哉的在大街上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