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在她困难的时候,借过她饭钱,不管周妙这人怎么样,如今遇到,顺路载一段,只是举手之劳,就当还当年的人情了。
乔予并没拒绝,解了中控锁:“上来吧。”
周妙弯唇一笑,拉了后座车门上来,“予予,谢谢你啊。”
薄寒时晚上喝了点酒,姿态闲适的靠在副驾上。
乔予开的车,问道:“你坐几号线?”
周妙说:“我坐三号线地铁。”
乔予看了眼导航,三号线地铁距离这边很远,便说:“你家住哪里,我直接送你过去吧。”
“真的啊?那太感谢了。”
周妙报了小区地址。
乔予专注开着车。
周末晚上的市区很堵,路过好几个红灯。
等红灯的时候,副驾上的男人忽然朝她伸出手。
乔予转头看他:“?”
眼神里写着:朋友,后面还有其他人。
她没伸手握上去。
薄寒时倒好,直接拉过她的手探到太阳穴处,揉了揉,薄唇蹦出两个字:“头疼。”
乔予刚想开口说什么。
后座的周妙已经开口询问:“薄学长今晚喝了多少?”
薄寒时懒懒的,没搭腔,像是没听见。
乔予也想知道他喝了多少,“问你话呢?”
男人微微侧头看她,“五两,老潘和老周喝的多。”
他们那桌喝的是五十三度的白酒,五两算薄寒时的正常酒量,会有些反应,但完全不会醉。
绿灯亮了。
乔予抽回手,握住方向盘,“按照你的酒量五两怎么会头疼?”
薄寒时轻应了声:“嗯,有老婆在,酒量难免差点。”
“……”
乔予怔了下,心跳怦然。
扫他一眼,差点笑出来。
老婆?
他喊得特别顺口,也特别自然。
周妙坐在驾驶位后面那个座位上,从她这个角度,只要一抬头,便能很清楚的看见靠在副驾上薄寒时的表情。
他正看着乔予,漫不经心的笑。
因为喝了酒,眼底染了星点醉意,噙着浅笑的眼底,幽深又宠溺。
周妙放在腿上的手指,下意识捏了捏。
她提了勇气插.进他们的话题,笑问:“学校那帮老师天天在课堂教书,也不怎么应酬,竟然这么能喝?予予,我记得你酒精过敏?”
大学的时候,乔予误食了含有酒精的饮料,结果脖子上起了疹子,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躺在宿舍床上睡了一下午。
到了晚上,薄寒时得知这件事,跟宿管阿姨一起上来,把乔予背去医院了。
乔予应了声:“以前过敏很厉害,现在稍微能喝一点了,有反应,但不会那么严重了。”
“怎么会这样?”
乔予笑笑,“可能多喝了几次,轻微脱敏吧。”
有一搭没一搭那么聊了几句。
周妙又问:“对了予予,你现在怎么不在电视台工作了?是打算结了婚专心当全职太太吗?”
乔予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事,要回答起来,挺曲折,挺复杂的。
她睨了眼薄寒时,打趣了一句:“他不让我干的。”
薄寒时嗓音溢出一声低笑,“还记仇呢?”
他俩说话,说一半藏一半的。
周妙不了解他们的情况,自然听不太明白,想要找话题谈下去,可每个话题都明显的聊不下去,刚起头就结束。
但她又不死心,便问:“对了,薄学长,予予,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到时候记得给我发请柬啊。予予,你可是我大学关系最好的舍友了。想起来那时候,我们三还经常一起去食堂吃饭,这样吧,下周我请你跟薄学长一起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