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一颗糖,便翻出了行李箱。
和江屿川分手后,自然是不能继续住在他家了。
这个卧室里,之前重新装修过,是她选的风格,这里面大到电器,小到窗帘,都是她精心挑选的。
不过,她脸皮还没那么厚,继续赖在这里,也只会遭人嫌。
……
收拾好东西后,沈茵便拉着行李箱出了卧室。
江晚在一楼客厅里,见她这副架势,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的笑起来,“你不会觉得你搞离家出走这套,我哥就会妥协吧?”
沈茵懒得跟她解释,她都跟江屿川分手了,更不可能去迎合他妹妹。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江晚嗤笑,“我建议你啊,最好落下一两件重要的东西,比如身份证这种东西,靠着回来取东西的借口还能再回来,免得到时候我哥压根不去找你,你还得自己舔着脸回来,多丢人呐。”
沈茵怼了一句:“我哪有江大小姐脸皮厚,啃哥哥啃的心安理得,我离了江屿川最起码还能活下去,你呢,一个寄生虫离了米缸,还能活吗?”
“你骂谁是寄生虫?”
“谁在问,我就是在骂谁。”
江晚气的一把揭了脸上的面膜,站起来,怒冲冲的说:“你不也在我哥公司上班?你清高,既然你不是寄生虫,那你赶紧辞职啊!”
“我一个月前就辞职了,你放心,你不想见到我,同样的,我更不想见到你!”
“你!”
沈茵拖着行李箱就离开了天誉别墅。
江晚气的抄起一个枕头,就往门口砸去。
但没砸到,沈茵已经走远了。
她大吼着朝沈茵放话,“呵,你以为你是谁啊!还玩儿欲擒故纵!我哥要是会搭理你,我名字倒着写!”
……
海市,涠洲岛上。
台风过境,窗外噼里啪啦的一顿声响。
岛上居民不多,夜里安静,台风过境的动静显得更大。
大风掀起海水,骇浪猛烈拍岸,一下比一下更汹涌。
薄寒时感觉怀里的人,突然惊厥了一下。
她从前很喜欢海,也一直渴望,他能带她去看晴海。
可最后,乔予在晴海轻了生……从此有了深海恐惧症。
溺过水的人,怎么会喜欢大海呢?
他从后紧紧抱住她,温热的胸膛贴上她颤抖发冷的背脊,“怕的话,可以抱紧我。”
“……”
气氛凝滞了几秒。
在一道惊涛骇浪声中,乔予猛地翻身,钻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在抖,抖的很厉害。
男人大手一捞,将她抱的更紧,两人的身躯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乔予下意识抬头看他时,薄寒时刚好低头去看她。
昏暗中,四目撞上。
一个惊慌,一个深沉。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按进了怀里。
乔予额头刚好贴在他突出的喉结上,她感觉到男人喉结微微震动。
他问:“要听冷笑话吗?”
“……”
他这是在哄她吗?
七年前,他们恋爱的时候,乔予只要一不高兴,就缠着薄寒时讲冷笑话。
那冷笑话,如果是从一个本身就幽默的人口中说出来,并不会让人觉得有多好笑。
好笑就好笑在,讲冷笑话的人,本身高冷,一本正经,反差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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