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霍长旭,霍长鹤都有点接受不了。
“这女子来历不明,又有未婚夫,她心里也念着她的未婚夫,怎么能让她和长旭牵扯不清?”
霍长鹤央求:“玉儿,有没有办法?”
颜如玉略一思索,霍长旭满含期待地看着她。
她摇摇头:“暂时没有,若是强行否认不是宋维深,只会让她更受打击,那估计就是要命了。”
霍长旭惊愕:“那我的命也是命啊,大嫂,我该怎么办?”
颜如玉无奈笑笑:“也不必如此悲观,这样吧,先把她送去小院,安置下来,你且先对她说,要做工挣钱,不能时时陪她。”
“她遭受大难,又一路寻亲,此时最重要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有了地方安置,心慢慢稳了,或许就能想起来。”
霍长旭欲哭无泪,再不想,也只能这样。
“大哥,大嫂,此事不要告诉母亲。”
“我们知道,二弟,辛苦你了。”霍长鹤道。
霍长旭苦着脸:“这不是辛苦,这是要命。”
“我会时常过去,和她聊天解闷,外加引导治疗,让她尽早康复,”颜如玉劝慰。
霍长旭己经内心充满疲倦,只能点头,不语。
颜如玉走到女子面前,手持银针,轻声道:“要是银锭在这里就好了。”
霍长旭不解:“为何?银锭又不是大夫。”
“银锭的小铁铲,专治昏和懒。”
“……”霍长旭。
银针施下,这个穴位特别疼,不多时,女子就皱皱眉,慢慢转醒。
她一醒,眼中就是惊恐,开始寻找霍长旭。
霍长旭头皮发麻,还是忍着情绪道:“你别怕,没人再能伤害你,我带你去住处……回,回家。 ”
女子眼泪滚下来:“我们有家了,公子,项儿终于和公子有家了。”
霍长旭心里不是滋味,这女子定然吃了许多的苦,恐怕此时只觉得是苦尽甘来,若实际上……他根本不是什么宋维深。
从后门离开铺子,带项儿回小院。
马车上细声交谈,霍长旭引导她说出以往经过。
项儿哭得泪珠滚滚:“我那日跟母亲去上香,侥幸逃过一劫,回来时村里的宋二伯拉住我和母亲,说赵家又去了咱们两家要良田,我爹和你爹都不同意,双方动手,赵家打手多凶啊,他们就……”
“他们都被打死了,宅子都被烧了,我和母亲吓坏了,想要逃走,哪知赵家人追了来,母亲让我先逃,我就跑了出来。”
“要不是我滚下山坡,也得被抓回去,”项儿止住哭泣,眼泪却止不住,“公子你说要出门求学游历,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哪,印象中你说过好几个地方,我就按照记忆去找,我去过好几个城,但都说没见过你。”
项儿说罢,从怀里摸出个纸包,小心翼翼打开,纸包里是一张折折叠叠很多次,都开始有些磨边破烂的画像。
画像中是一个年轻男子,眉目清秀,带几分温柔。
“你看,我请了街边写状子的人帮忙画的,方便找你,可都说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