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珂往她脖颈嗅了嗅:“殊色入怀,谁人不乱?谁又能按耐得住?”
梁婠一愣,笑出了声。
“从来英雄好殊色,同样,殊色也慕强者。国公既说妾当得起这第一,那能配得上妾的,必得是这天下最好、最强的男子。”
“不论是高潜也好,宇文玦也罢,他们皆是国公的手下败将,妾又缘何要为他们守着?既然是弱者,他们便不配得到妾!”
宇文珂被她勾撩得心痒难搔:“听皇后的意思,我是这天下最好、最强的男子?”
梁婠笑嘻嘻地歪着头:“妾现在国公手上,只能说现在是。”
“现在?为何只是现在?”宇文珂停下手上的动作,低下头对上乌黑的眼珠,觉得很有意思。
梁婠不再推他,反而一只手慢慢攀住他的脖子,呼吸间尽是暧昧:“毕竟,明日有没有更美、更强的,谁知道呢?至少今天妾与国公还是。”
她挑着眼尾轻笑,指尖从他的胸膛打着转慢慢划去小腹,一路撩拨、一路酥麻。
“并非是国公因美色坐怀按耐不住,而是妾愿意陪国公一起及时行乐。”
宇文珂呼吸一紧,急忙捏住她的指尖,制止她再往下,喉头干哑,想到那日她坐在宇文玦身上……
“皇后娘娘可不许放不开。”他眯起眼抱着人起身往榻前去。
梁婠轻轻垂下眼睑,嘴上挂着笑:“好啊。”
面色绯红、眼波潋滟,是掺了羞涩的春色。鼻息间尽是幽幽的香气,沉闷得呼吸困难。
宇文珂盯着待人采撷的殊色,体内的烈火烧得愈加旺盛,已是急不可耐。
梁婠余光打量,守在帐中的婢女早已知情识趣地退去帐外。
她后脊陷进绵软的床褥,宇文珂俯下身,急促地剥扯衣服。
梁婠手臂缓缓绕至他的后颈——
“报!”
就在这时,有脚步声停在帐外,紧接着响起有力的说话声。
“国公,齐军偷袭!”
衣衫脱至一半的人动作一滞,迷离的神情有一瞬疑惑,停了停才从上头的欲火中抽回意识,然体内的躁动又迫切需要疏解宣泄,如何拦得住这搭在弦上的箭?
宇文珂偏头看一眼帐口,视线又慢慢落回眼前之人,眼眸一点点的沉暗下来。
他是来做什么的,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寻回理智的人定定审视两人的情形,为何像受了蛊惑一样,几乎失控?
宇文珂后脊一寒,就要起身。
梁婠急忙攀住他的手臂,不满地蹙眉:“齐军不足为惧,国公何必理会?莫叫他们扰了我们的兴致!”
一张一合红唇落在一动不动的人眼里,乱人心智。
宇文珂一咬牙,掐住柔软的腰肢,对帐外恨恨道:“都给我滚!”
帐外似乎静了一下。
梁婠的手作势就要将人拉下来——
“国公!”
不想竟有人直冲进来,待看到床榻上衣衫不整的两人,僵硬的脸上渐渐褪色,双眼发红,指着梁婠:“你,你这个贱人——”
看到冯倾月,宇文珂皱眉:“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梁婠不落痕迹收回手,支起脑袋,似笑非笑:“云姬想要一起吗?”
冯倾月目露惊愕,不过仍是努力压下三尺高的怒火与嫉恨。
她稳了稳心神,含着眼泪不无诚恳:“国公,怎的她刚一来就愿意——还偏就这么巧,齐军就来偷袭?您可别中了她的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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