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着实有些看不懂,几乎要以为他是对过去这一年她宠妃的身份心有芥蒂。
可他又从未表露过一丝一毫的怀疑,甚至半点不问南城宫里的事儿——
突然,一个想法一闪而过,梁婠抬头认真看他:“我帮你诊脉吧?”
莫非是因为胸口那一剑导致的,怕亲密时牵动旧伤吗?
虽然帮他检查过伤口愈合情况,但到底没有诊脉,是该谨慎些,万一——
宇文玦低下头,错愕瞧她:“为何?”
梁婠脸皮微热,支吾着说不出口。
宇文玦心下虽然疑惑,还是抬起手腕:“是不放心胸口的旧伤吗?”
梁婠搭上他的手腕,应了一声。
凝眸诊了半晌,眉头是越蹙越紧。
“怎么?是哪里不对?”
梁婠一抬眼就对上那双古井不波的黑眸,此刻里头充满疑惑。
梁婠摇头否认。
宇文玦笑了下:“那你为何这副表情?”
梁婠垂下眼,忽而心上一动,难不成她前面几次拒绝,让他误以为她不情愿?
还是说患了难以言明的隐疾?
怪不得吞吞吐吐!
梁婠咬了咬唇,红着脸,一只手顺着他的腰线缓慢下移,直至几欲覆上去,被人眼疾手快一把拉开。
“你……你这是做什么?”
向来淡定自若的人,眼中闪现罕见的窘迫与慌乱,根本不敢直视她,面上亦浮起薄薄粉色,低哑着嗓子别别扭扭,颇有几分怨怪。
这模样定然是误会了。
梁婠连忙解释:“不是的,我只是想帮你看看,怕你不方便跟人说,没有别的意思……”
宇文玦一愣,脸色变了又变,看着她的眼神愈发怪异,沉冷下来的眸子,还带着几分愠怒。
没有别的意思?
好像越描越黑。
梁婠抿了抿唇,有些语无伦次:“也不是没有别的意思,就是——”
话未说完,就被宇文玦咬牙切齿地塞进怀里,嗓音低哑。
“只有卿敢如此胆大妄为。”
也不知是不是他故意的,按住她的后腰,死死抵住她。
感受到异样的压迫,梁婠瞬间羞得面红耳赤,弓着身子,头藏进他怀里,一边掩饰尴尬,一边小声辩白。
“你别误会……我真的只是关心你,还有,我没有不愿意。”
宇文玦低头看一眼,扣住她的手,力道不减。
隔着薄薄的亵衣,梁婠清清楚楚察觉他的情动与迫切。
她稍稍抬起眼,就迎上烫人的目光,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她吞入腹中。
那是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带着未知的、惑人的力量。
梁婠耳根烧得更厉害了。
她垂了垂眼,咬着牙暗暗懊悔,她又何须这般急着辩白,倒显得矫情。
梁婠卸下力气,放软身体,没有被钳制的那只手滑进衣底,抚上他胸口的那道伤疤。
虽然知道伤口已经愈合,但也只敢小心轻抚。
这伤的位置特殊,是断不能用那药的。
梁婠默默一叹,拨开衣襟,轻轻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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