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鸿途去了黄秉义那里吃饭。
前两天,王艳梅的母亲去世,周鸿途带着父母和叶岚去了王艳梅家吊唁,江弄影由于怀孕的缘故,就没有跟着去,周鸿途便将江弄影给安排在了黄秉义的家里。
拎着水果到了黄秉义的家以后,保姆开门,周鸿途迈步走进去,就见黄秉义正在沙发上看报纸。
周鸿途将水果交给保姆以后,笑着跟黄秉义打趣道:“爸,这都什么年代了,看新闻哪还用翻报纸啊,回头我给您手机上安装一个专门看新闻的软件……”
“算了,习惯了看报纸,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这叫……仪式感。”
黄秉义放下报纸,笑着说道。
周鸿途撇撇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抬头看了一眼二楼,“弄影在房间里?”
“是的,你上去找她吧,便天天就知道工作,冷落了弄影,女孩子是需要经常陪伴的,尤其是像你这种新婚夫妇。”
黄秉义见周鸿途忙着工作,冷落了江弄影,于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周鸿途惭愧地叹气,道:“爸,您也知道,我刚调任到市政府,手头的工作太多,又出了永安机械厂这么一档子事,实在是忙得焦头烂额的,确实没多少时间陪弄影,她跟着我也是受了不少委屈诶!”
“你知道就好,多说些好听的话,至少让她心里有个安慰!”
黄秉义无奈地看了周鸿途一眼。
周鸿途点点头,正准备要往楼上走,黄秉义忽然想起什么,疑惑地问道:“哦对了,永安机械厂的事情你跟龚学明打算怎么处理?”
周鸿途见黄秉义问到这个问题,于是又重新折返回来,走到黄秉义身边,说:“下午我跟龚市长商量了一下,一起去找了范远山副省长。”
“哦?”
黄秉义饶有兴致地问:“他见你们了?”
周鸿途苦笑,“一开始是不愿意见的,拿开会当理由搪塞我们,后来龚市长跟范省长的秘书报了我的身份,也不知道范省长的秘书是不是知道咱们之间的关系,又进去跟范省长通报了一声,范省长就见我们了!”
黄秉义听周鸿途这么说,顿时摇头说道:“应该没有这么简单,范省长一直都知道咱们之间的关系,如果真的是因为我而见你们,他一开始就不该用这个事情为难你,我估计里面还有其他的事情。”
“什么事情?”周鸿途疑惑地问黄秉义。
黄秉义摇摇头道:“我暂时也想不通,还有……范远山跟罗城到底有没有什么特殊关系,暂时我也还没搞清楚,如果罗城跟范远山之前关系就密切,那这事就对你不利了。”
“是啊,如果再加一个范远山,我怕是真的要想办法调去燕京才行了!”
周鸿途重重地叹了口气。
黄秉义摆摆手,说:“不至于夸张的这个地步,这里不是还有我吗?虽然永安机械厂这种小事我不便插手,但如果罗城又或者范远山真触碰到了我的底线,我会出手的,你安心在汉南市工作,争取给自己多弄些政绩,以后去了燕京也好提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