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石庆荣会下狱,更没想到皇后当真会让黑甲卫的人直接围了石家。
曹德江和钱宝坤正算着边境粮草消耗时,听闻消息时都是神色怔愣。
“你说皇后娘娘拿了石庆荣?”曹德江惊讶。
“何止是拿了,动静闹的大得很。”
匆匆赶过来的傅来庆拿着茶杯狠狠灌了一口水,那急促的呼吸才缓过来一些。
“黑甲卫的人先是围了石家没找着石庆荣,困了石家上下女眷,后来一路跟去了梁家,梁广义当时亲自出去都没保住人,那个耿霁当着梁家人的面儿强行将石庆荣给带走了。”
那耿霁早前籍籍无名,从无人见过,也不知道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刚一入京城就管了黑甲卫。
他人瞧着斯文秀气,刚开始时人人都以为是个好相处的,可谁想他真进了黑甲卫之后六亲不认,黑甲卫落他手上更是成了疯犬又凶又狠,凡是被他咬住的人就没有一个能安生的。
耿霁的性子跟当初的陛下有的一比,谁的脸面都不给,要不是有根绳子牵在陛下手里,那人能将京城捅破了天。
这次皇后下旨捉拿石庆荣,换作是旁的人定然会瞻前顾后不敢轻易动手,惟独耿霁,甭管梁广义怎么说,他是丝毫面子都不给,愣是当着梁广义的面将石庆荣给绑了。
“哦对了,那石庆荣当时还想反抗来着,刚叫嚣了一句皇后无德,就被耿霁打掉了两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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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刚开始时耿霁还是斯斯文文宣告了皇后懿旨,让石庆荣跟他走,可石庆荣反抗之后直接被打掉了牙,折了胳膊,然后捆了绳子被黑甲卫的人如同拉猪崽一样拖着从梁家离开。
那可真的是面子里子一丝不剩。
钱宝坤笑起来:“该!”
他放下手里的账本子,乐不可支:
“世家这些人就是欠教训,真还以为如今是废帝在位的时候呢,当初陛下削了他们多少回了还不知道收敛,那刑部的破事真以为能瞒得住人,还想杀了郭常鸣一了百了,做什么梦呢!”
钱宝坤本就精通数算,对于银钱之事格外敏感,他上任之后户部空虚,那时候废帝昏庸无心朝政他也就得过且过,可后来萧厌上位大刀阔斧处处需要银子,他这个户部尚书抠的恨不得一厘钱都掰成两半用。
刑部的案子刚出来时,查抄出来的东西皇后便让他过了一手,当时钱宝坤就察觉到很多地方不对劲。
后来他私下“暗示”了刑部尚书何埕几句,那何埕也是精明的,自知这方面不如专业人士,索性将刑部这些年的走账之物,还有下面一些人汇集上来的开销之物全都拜托给了钱宝坤。
这一查就查出了一堆事来。
郭常鸣那边最初只以为他是和其他人那样贪了些银子,可后来发现到他居然和下面的人一起私贩流犯做人奴交易时,连钱宝坤都觉得他大概是穷的脑子都被他自己给吃了。
皇后拿住郭常鸣要挟世家钱宝坤知道,他不仅没觉得皇后狮子大张口,反而觉得理所当然非常合情合理,他甚至都已经计划好了世家那笔“赎金”进账之后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