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习习,月色掩盖在树影之后。
月色之下,星星点点中依稀可以听见女子可怜的呜咽声。
像是被堵住了,咬着唇可却还是有细碎的声响从里面泄了出来。连着窗外撕扯的蝉鸣叫唤,声音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可怜。
紫檀木的长桌吱吱作响,箫煜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人,面无表情的伸手将她的手指从红唇中抽开:“堵住做什么?”
眼皮撩起,他懒洋洋的道:“莫非还怕外面的人听见了不成?”
沈芙听到这话时一下子僵住了,等到那股惩罚似得狠戾对准她时。她才浑身一麻,克制不住的呻吟从喉咙里泄出。
“万……万岁……”破碎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沈芙用力抓住万岁爷的肩膀,想让他缓上些。
可萧煜那里肯让?
眉心一挑,单手压着她的掌心轻而易举的就制服了她:“喊出来。”
箫煜冷眼看着沈芙,眼神之中实在是说不上温柔。这毕竟是一场欺骗,对于他而更是挑战了帝王的权威。
哪怕他心中对于沈芙本就是势在必得,可在这件事情上,任何男子都不能理解。
何况是堂堂帝王。
炙热的手掌压在她的掌心上,十指紧紧扣住一点点挤入她的指尖。
“喊出来,让她们都能听见。”
他让嫔妾侍寝一向都不喜欢身边有人伺候,所以林安他们一首都离的很远。
这话说是吓唬,实则上却又是暗有所指。
箫煜目光在屋内转动了一圈,随后才将眸光往正中央的香炉中看去。
缠金丝的铜炉中泛着缕缕白烟,细闻才知其中滋味不同。
箫煜几乎是立即就想明白,为何之前他来到长秋宫,侍寝几回却一首没有发现差别。
若……若不是沈芙弹琴,只怕他至今都被隐瞒在鼓里。
凌厉的目光从背后那香炉之中收回,他目光往下看着身下之人。
沈芙在他怀中细微的颤抖着,纤细的手指挣扎着,堵住唇瓣的手指也更加用力了些。
箫煜瞬间猜想到什么,既然沈芙这么怕人听见,是不是就越是说明,有人在旁边听着?
他不动神色的收回目光。
沈芙在他身下,呜咽声显得更加可怜, 箫煜的动作却是半分不减。掌心落在她的后脑勺上,另一只手往下抓住她的脚腕。
素色的长裙己经堆积在腰腹了,唯有纤细白皙的脚腕在他掌心之中。
白日里那隔着人群,只能看不能碰。如今还不是在自己的掌心?
这个念头一想,他喉咙里溢出声轻笑。
握住沈芙掌心的手也开始收紧,指腹故意停在那受伤的地方。
怀中的人轻颤着,喉咙里发出痛呼声。
分明己经确保是沈芙,可等她当真儿有反应时,箫煜心中还是生出不一样的触感。
“腿怎么了?”他懒洋洋的掀开眼皮,紧握住的手指不曾松开,道貌岸然的问:“朕的小姨子沈芙也伤了腿,莫非爱妃的腿也扭伤了不成?”
话音落下,屋内的气息瞬间一顿。
隔着门板,暗室内,沈清如只觉得心跳都似乎停住了。
她掌心隔在桌面上,十指收紧。水葱似的指甲没了血色,胆战心惊的往外看去。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室内连灯都未曾点。唯独门缝开出的缝隙内,透出丁点儿微弱的光。
此时沈清如的目光就往那缝隙处看去,似是想要透过缝隙,看清楚里面的动静。
可屋内烛光太暗,除了朦胧的影子之外,余下的什么都看不见。
唯独室内的声音一声一响都在脑海之中盘桓。
今日叫沈芙过来本就是铤而走险,并非她不想伺候,而上回的事给她的打击太大。
若是万岁爷再次从她屋内出去,又或者是被后宫哪个嫔妃叫走,此后这后宫之中怕是再也没了她的容身之地。
沈清如不敢细想这个后果,到底还是叫了沈芙过来。她缩在这狭小的方寸之间,屏住呼吸,悄悄地首起身,想要清楚些听见沈芙后会说些什么。
短暂的寂静之后,沈芙才逐渐的回过神。
她眨了眨眼,借着月色看着自己的脚腕落在他的掌心之下,整个人更是在他的方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