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是宫中的老人了,也是常年都跟在荣贵妃身边的,她这一番话多少都有些可信度。
荣贵妃只是闭着眼睛:“嫔妾没做,自然不会承认。”
祥贵嫔瞧见太后娘娘与万岁爷的眼神后, 只觉心中一慌。
她赶忙道:“嫔妾亲眼所见,无半句谎言,万岁爷若是不信,将三皇子的药拿去一查便知。”
“林安 !”万岁爷没表态,只淡淡喊了一声。
林安瞬间就懂了。
他朝着万岁爷的方向行了个礼,随后即刻去了内殿。
林安速度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拿了药罐上前:“万岁爷,都在这儿了。”
万岁爷目光瞥了一眼,角落中的太医即刻就上前。
照看三皇子身体的两位太医都在,二人接过药罐子检查了半晌。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摇了摇头:“回万岁爷,这药中并未添加毒药 。”
话音落下,室内的呼吸瞬间松了一分。
还未等众人说话,祥贵嫔首先冷笑起来:“荣贵妃那么精明, 那药自然早就换了。”
祥贵嫔说完之后,转头对着林安道:“还请林公公去三皇子的床沿边的矮柜中,将里面的药罐拿来。”
林安看了主位上的万岁爷一眼,得到允许后,这才急忙过去。
药罐重新拿来,两位太医看过后,脸色双双骤变:“回万岁爷,这药性不对。”
祥贵嫔听到这儿,原本本跪着的身子瞬间挺立的笔首:“万岁爷您看,嫔妾说了什么?”
“荣贵妃就是在里面下了东西。”祥贵嫔道:“昨日晚上嫔妾看见喜鹊下药之后,连忙就将那药罐藏了起来。”
“瑞儿不过是一日不喝,人便醒了。”祥贵嫔想到三皇子箫瑞,越发肯定:“若不是贵妃娘娘指使她身边的宫女下毒,还能是什么?”
喜鹊被这一指 ,吓得一惊。
抬起眼眸朝前看了万岁爷一眼,吓得脸色煞白双膝跪下:“奴婢没有。”
喜鹊跪在地上磕着头:“奴婢没有下毒,还请万岁爷彻查。”
“死到临头了还狡辩。”祥贵嫔忍无可忍,扬起胳膊朝着喜鹊的脸上重重扇了一巴掌:
“在万岁爷与太后娘娘面前,你还不承认!
“万岁爷,万岁爷,奴婢没有啊万岁爷。”
喜鹊哭的凄惨,太后身边的胡嬷嬷开口:“太后问,祥贵嫔昨晚上瞧见你出现在小厨房,你可是往三皇子的药膳中添了东西?”
喜鹊被那一巴掌扇肿了脸,听见太后娘娘的话抬起头。
她唇角溢出血迹,哭的泪流满面:“回太后娘娘,奴……奴婢昨晚上是去了小厨房。”
“可是奉了主子的命令?”
喜鹊看了人群中的荣贵妃一眼,点了点头:
“奴婢是奉命往三皇子的药中添加了东西,但,但不是毒药……”
“万岁爷你听,这狗奴才承认了自己奉了荣贵妃的命令在里面下毒!”祥贵嫔只听了这话,马上就急了。
主位之上,太后娘娘睁开眼睛。
她朝着祥贵嫔身上瞥了一眼,后者立即像是被堵住了喉咙,涨红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太后轻轻拨弄着手腕上的佛珠:“既不是毒药,那你们主子让你往药中加的什么?”
喜鹊听到太后娘娘这话,这才鼓起勇气爬到荣贵妃身边。
“太后娘娘,您看看我们主子的手。”喜鹊掀开荣贵妃的衣袖。
袖子刚一掀开,西周便是一阵吸气声。
只见那白皙皓腕的手臂之上却有一道深深地刀口。
刀口极深,像是被利器划下,血肉翻出,滴滴鲜血还顺着胳膊流淌。
沈芙看见这伤口的时候,眼眸就是一暗。几乎是瞬间就知道祥贵嫔败了,败的一败涂地。
今日果真是一出好戏。
沈芙低眸轻笑着,抬起头的瞬间,果然看见万岁爷正看着荣贵妃的胳膊出神。
她冷笑一声,正要收回目光的时候,万岁爷却是察觉到什么。
目光落在沈芙身上,箫煜冲着沈芙无声安抚道:“再等一会儿。”
沈芙对上万岁爷的眼神,只觉得自己应当是看错了。
她连忙低下头。
只是一首搅弄着帕子的手渐渐停了下来。
“这……”太后信佛,最是看不得这些。
眼神瞥开:“荣贵妃手腕上的伤口是为何?”
喜鹊朝着地上磕了个头,举着荣贵妃的手,字字带泪:
“娘娘都是因为三皇子。”
“自打三皇子送到长春宫,娘娘都是尽心尽力的照看,唯恐照看的不好,辜负了万岁爷的信任。”
“这次三皇子生病,娘娘更是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可三皇子体弱,身子一日比一日不好,娘娘心中担忧,整日里为三皇子的病忧愁。”
“后来听说割肉救子,说是用鲜血作成药引子让生病之人喝下病人就会痊愈。”喜鹊哭着道:“娘娘为了三皇子,执意要割肉给三皇子做药引。”
“祥贵嫔昨夜看见的并不是别的,而是贵妃娘娘一滴滴的鲜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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