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钟大声叫道:“栽赃陷害,这是栽赃陷害!”
“据查,郑藩世子朱翊钟把持藩府大小事务,贪婪狡诈,目无法纪,罪行累累!”
“其罪一,肆意攫取百姓的田产财物,视人命如草芥,滥杀百姓,只要风闻有人对其不满,立即将其抓至藩府狱中杀害。”
“其罪二,私募门客十四名得力干将,人称‘四凶十恶’,专横跋扈,无恶不作。”
“其罪三,擅自征发六县民夫,开通王府门前的天阿池,以方便乘船游乐。”
“其罪四,私设军队,打造兵器、铠甲。”
……
王承恩一口气道出朱翊钟九桩大罪。
朱翊钟正要辩驳,王承恩冷声说道:“按照太子令旨,东厂会同锦衣卫、怀庆知府衙门,查抄了郑王府!”
“怀庆知府当面,从王府秘库中查获这些铠甲,还有兵器无数。”
“你手下的四凶十恶,也全部被擒获,对你的罪行供认不讳。”
“铁证如山,容不得你狡辩!”
朱翊钟颤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周王等宗亲也都是满脸不可思议。
南居益也是难以置信。
按照王承恩的说法,朱翊钟前脚离开怀庆,后脚就派人查封了郑王府。
朱翊钟既然要造反,事情肯定是极为隐秘。
别说是这些宗亲,就是南居益这个巡抚都毫不知情。
又是怎么被东厂知道消息的?
“诸位不必胡乱揣测,这些都是国师推演天机而得。”
王承恩以敬畏的眼神看了云逍一眼。
云逍面无表情。
推演个锤子的天机!
大明敢于造反的藩王不多。
云逍恰巧知道,郑王世子朱翊钟就是其中之一,并且还是最蠢的那个。
这次正好拿他来开刀,给河南的藩王们上一堂现场警示教育课。
云逍的神情落在众人的眼里,无不觉得高深莫测。
一些屁股不干净的宗亲,感觉后心阵阵发冷。
朱翊钟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云逍看向朱在鉷,漠然说道:“你的罪行,不用当众宣布了吧?”
朱在鉷有心狡辩,可想到面对的是个能洞晓天机的妖道,自辩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平时作恶同样不少。
垄断开封府盐、茶市,强买强卖。
买卖人口,将山西、陕西流民当做奴隶贩卖。
吃绝户,侵吞断绝子嗣宗亲家产。
这些事若是放在官员身上,足够灭九族的。
不过大明朝廷优待宗亲,只要不是谋反大罪,就不会被杀头,最多也就是圈禁凤阳。
这时候不辩解还好,要是狡辩的话,激怒了云逍子,弄不好就要掉脑袋。
云逍朝周王等人冷冷说道:“你们为他们求情,莫非是同犯?”
众多宗亲纷纷向朱慈烺磕头请罪。
天家无情,一旦牵扯到谋反,亲儿子都不好使,况且他们跟皇帝还只是同族?
薛国观、南居益等官员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心中一阵感慨。
不愧是云真人,一出手就将一口大黑锅,扣在这些摸不得、也碰不得宗藩头上。
这一手杀鸡儆猴下来,看他们哪个敢不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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