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宗室就相当敏感,碰不得,摸不得。
毕竟这天下姓朱,引起宗藩众怒,最终又怎能落得半分好?
南居益道:“国师这次不免太急进了一些,薛阁老怎么就补全说一二?”
“或许云真人自有妙计,我们就不必杞人忧天了!”
薛国观这话说的没有一点底气。
唐王朱聿键看向叫嚣不止的宗亲,不由得摇头冷笑。
一群无知的家伙!
要不是云真人,大明今日早就风雨飘摇。
覆巢之下无完卵,你们的日子能好过的了?
不知为国分忧,只想着自己享乐,与他们同族,简直就是耻辱!
“太子何在?”
“云逍子,出来给咱们一个说法!”
宗亲们情绪上头,叫嚷的越发大声,局面开始失控。
这时大批锦衣卫从四周涌出。
紧接着朱慈烺和云逍在一群内侍和侍卫簇拥下,从社稷坛后方的祭殿中走出。
那些郡王们顿时安静下来。
朱慈烺一身衮服,手执大圭,来到社稷坛前的华盖下坐定。
云逍则是身着道袍,坐在朱慈烺左侧。
负责礼仪的内侍引导众多官员、宗亲,上前行礼。
按照辈分,有的宗亲是朱慈烺的叔辈,甚至是祖父辈。
然而朱慈烺是太子,手中所执大圭,是“?明相传之圭”,代表着列祖列宗,哪怕是长辈,也要规规矩矩地行礼。
亲王、郡王以及郡王仪宾,賛俯伏兴(跪拜后平?复位),再次四拜朱慈烺。
哪怕是桀骜不驯的郑世子朱翊钟,也不敢有丝毫逾规。
否则一个藐视祖宗的罪名,就可以直接削了他的爵位。
而后朱慈烺起身,向宗亲们答拜,行家人礼。
诸位长辈宗亲坐受太子之礼,其他平辈则是站着。
这是老朱亲自定下的礼节,既显得一家子的“亲亲之义”,又有“君臣之礼”。
周王等老成一点藩王,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太子殿下既然遵循礼制,透漏出的意思再也明显不过。
他这是在告诉诸藩,咱们是一家人,不要担心。
至少,他不会由着云逍子,不讲道理地乱来。
莫非是个误会?
云逍好整以暇地端坐着,并没有起身答礼的意思。
很多宗亲见状,心中大为不悦。
等礼毕之后,朱在鉷偷偷给了朱翊钟一个眼色。
哪怕是九千岁,也没资格受藩王的大礼。
先给他定一个‘僭越’的罪名,弄他个灰头灰脸。
朱翊钟轻咳了一声,就准备开口发难。
这时朱慈烺忽然开口问道:“哪位是郑世子?”
朱翊钟一愣,忙应答:“臣便是郑世子朱翊钟。”
朱慈烺又问道:“安乡郡王又是哪位?”
朱在鉷心中涌出一丝不详,硬着头皮起身:“臣就是。”
朱慈烺冷哼一声。
侍立在一旁的王承恩大声喝道:“锦衣卫何在,将二人拿下!”
立即有锦衣卫上前,将朱在鉷和朱翊钟揪了出来。
社稷坛前顿时一片哗然。
刚才还一家亲来着,怎么转眼就翻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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