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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习政殿出来,到出东宫的这段路上,徐长青拉着一张脸,一副老子现在很不爽别跟老子说话的模样。
眼看快到了门口,徐长青实在忍不住了,扭头对身边低着头揣着手,一声不敢吭的徐君楼说道:“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的!?”
徐君楼苦笑道:“不管我说什么,叔叔都会觉得我忤逆了您,所以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好。”
“你难道没忤逆!?”
徐长青提起一口气,骂道:“我辛辛苦苦帮你跟殿下求情, 你呢?你反倒好,自己主动要求回去皇家学府,你差点没把我给气死你知道不知道!?”
徐君楼也不敢顶嘴,很乖巧地说:“侄儿知道枉费了叔叔的一片苦心。”
“那你还一意孤行!?”徐长青怒不可遏。
徐君楼抬起头来和徐长青对视,温声说:“叔叔难道看不出来,殿下的心意已决吗?”
徐长青满腔的抱怨哽在后头,愣了半晌才愤愤地说:“我豁出去这张老脸,说不定还能有点挽回的余地。”
徐君楼轻叹一声,说:“殿下少年雄主,心志无比坚定,是侄儿鲁莽犯错在先,再想求情,又谈何容易?”
“正如同之前叔叔和婶婶教训侄儿时说的那般,辞官是大事,更何况侄儿这个官,是京城府尹,极为重要的位置,并且还是殿下力排众议一手安排下来的,侄儿遇到了些许困难就退缩,连奏章都递上去了,这已经是覆水难收之局,再在殿下面前求情说什么当时糊涂,现在后悔了,求殿下当不知道这件事情,这岂非越发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