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说来,其实就是四个字概括。
【要打仗了】
一般来说,这种信息在朝廷确定下来公布之前,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地就传出来。
但不论如何,像是边境一些兵力调动的情况并非密不透风,京城又是朝廷大官聚集的地方,如果不是尤其保密的东西的话,消息流传出来也是难以避免的。
而这一次流传的【要打仗了】,是关于益州西南边境的。
这消息传到秦琅耳朵里,他自然是有数的。
很明显,女帝宝宝最终是决定,要趁这次好好敲打一下西南诸番邦了。
至于北境…
从京城还没有相关流言可以看出,这事儿的保密级别是很高的,也侧面印证了北境的问题是更重大一些的。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京城流言四起的这些天,秦琅也有些心神不宁。
但他当然不是因为流言的事儿。
……
“你好了没。”
“再等等~”
“……”
今晚卓北北已经上床下床好多趟了,一会儿要换枕头,一会儿又要喝水。
也就这种时候,最能体现三师姐脚不染尘的好处,上上下下不需要频繁地穿鞋脱鞋。
现在她又“啪嗒啪嗒”踩着小脚丫,屁颠儿屁颠儿不知道去干嘛了,秦琅无奈地望着她白花花的背影,有些不耐烦地打起了哈欠:
“快点儿。”
“好啦好啦~可以讲故事啦~”
卓北北终于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木盘,上面居然放着五串圆乎乎红艳艳的糖葫芦,看得秦琅眼皮子跳:
“都睡觉了你还吃这个?”
“哼,你有什么意见嘛?”
区区小师弟,闹麻了。
卓北北撑开秦琅的胳膊和腿,把“椅子”摆成舒服的姿势,坐进去,拿起一根糖葫芦一边吃一边催促:
“快讲快讲,昨天讲到哪儿了?林晓东被他娘亲发现之后呢?”
“之后啊…之后就是…大战白骨夫人…”
“?”
什么白骨夫人?秦琅又讲串了,最近他经常这样,卓北北有些不满意地扯了扯秦小琅:
“秦琅你最近怎么老是心神不宁的?”
“不是心神不宁,是有些坐不住,就是…很急。”
“急什么?”
“小孩子你就别管了。”
“切,不说本座也知道。”
卓北北吃掉了一根糖葫芦,在秦琅的嘴上擦擦唇儿红润的糖渍,很有自信地拍拍小胸脯:
“不就是在等回信嘛,灵越和那个谁的。”
秦琅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本座有什么不知道的。”
作为前天合宗主兼开宗老祖,对小师弟身边消息有着起码的四通八达,是很简单就能做到的。
“放心吧,若是那个白青青没吹牛,按照她府上那几匹马的脚力,最多再等二十天就能送信回来了。”
“二十天…”
“嫌慢?上回扬州仙灾毁掉的可包括了大量的官道,而且最近往边关路途的岗哨也严格了起来,二十天算快的了…不过你往好的想想,再过二十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秦琅掐指一算:
“中秋?”
“要是刚好中秋收到她们的回信,读起来不是别有一番滋味?”
“……”
滋味?怕是更增念想。
不过话说回来,秦琅摸了摸身下的床单被褥,还真有些懵懂:
“距离端午居然已经过了两个月了,好快啊…”
“别瞎多愁善感了,赶快讲故事。”
“哦,上回说到啊林…”
“等等!”
“啧,你能不能老实点,又要干嘛?”
“本座要尿尿。”
“别尿了,存着…一会儿…咳…晚点儿再用…”
“好吧。”
三师姐乖巧点点头,就继续听故事了。
“另外那什么…糖葫芦你也别全吃了,留一…呃…两串吧…”
“哦。”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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