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危不危!”
“我还能跑!”
阎闯攀附悬崖,‘神行百变’第二层‘壁虎爬墙’施展到极致,劲力攀附,人如壁虎,贴着崖壁走,灵巧如蛇。
同时,他还留着一只眼暼着悬崖上方,在一人探出半个身位追将上来的时候——
咻!
动人心魄的可怕呼啸声。
飞刀!
又见飞刀!
不是简单的掷出,这一刀,不仅是肌肉的力道,也包含了腰身,是整身之力,肌肉中迸发内劲,经脉中也有内力灌注加持。
这一飞刀,极快!极凶!
但是——
铛!
顶上那人手持铁弓,眼疾手快,轻松格挡。
飞刀射偏!
一击无果!
而那人却脚沾悬崖,弯弓射箭——
崩!
一支箭离弦,直取阎闯。
心脏!
又是心脏!
阎闯心脏一抽,他在崖壁上虽然灵巧,可毕竟不比平地上,这会扭闪肯定来不及。
唯有——
轰!
千斤坠!
一坠再坠!
阎闯如有千斤重,一运气,整个人犹如千斤秤砣,猛猛往下一坠,险之又险避开羽箭。
铮~
那箭又一次轻松没入岩壁岩石中。
“没羽箭!”
“这人定是十佬层次的高手,怕是将我当成同层次的对手来看待,担心我如巫启一般‘练肉’有成,故而每一箭都奔着我的胸口,我的心脏!”
这不是谨慎!
而是自大!
那人若是真正的谨慎,就不该是每一箭都冲着阎闯的心脏,而是应该攻其必救,亦或是难以闪避之处。
毕竟。
只要中了一箭,无论何处,哪怕一时不死,逃跑能力也要废掉大半,甚至有可能从崖壁掉下去,生生摔死。
可那人非要射心脏!
这是在挑战高难度!
不是自信,不是自大,又是什么?
“自信好啊!”
“自大也好!”
阎闯就盼着自己的对手都是这种性子。
不过,对付这种人,得用点子智慧。
“先跑!”
阎闯不纠缠,他分阶段急降数十丈,脚一落地便脚底抹油,一头扎入林中深处,不是往白岩部方向去,而是回,往乌山部,往广陵学府的地盘回转!
来路他熟!
这最稳妥!
再一个,如果追击者不止那一人,亦或是不可力敌的话,也许借助广陵学府的势力,可以劝退追击者。
“跑!”
阎闯如轻烟,在林中左闪右闪,避开一切树木、藤蔓,速度快到极致。
身后不见动静。
但是,阎闯往后抬头,远远,就见树梢上,有一中年如雄鹰飞纵,一双眼如雄鹰般锐利,透过树叶枝叶的间隙,跟阎闯对视一眼,当即搭弓射箭——
咻!
一箭射来!
不对!
不止一箭!
嗖嗖嗖!
三箭齐发,箭如连珠,呈品字形,直将阎闯的来路去路闪避之路尽数封死。
“三连发!”
阎闯头皮直接炸开,全身瞬间冰凉,连‘神行百变’都躲不开,他感应三支箭的方位,能做的只是身体一偏——
砰!
躲得开两支箭,却躲不开第三支,被正中背部,整个人被这箭上的劲道击飞数丈外,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在我箭下,也想逃命?”
天上一人拨云见日落下,手持弓,背悬箭壶,粗犷脸上带着自信笑容,但却在他落地瞬间——
轰!
阎闯突兀诈尸,两手齐动,左右开弓,唰唰两柄飞刀一同掷出。
“嗯?”
“还不死?”
屠烈浓眉皱起,将手中弓横在手中一转——
啪!
啪!
铁弓转动,磁场改变。
那两柄飞刀当时就被扭曲,被轻松拦截。旋即这人又从背后箭壶抽出一支箭,又要射阎闯。
“呔!”
“看飞刀!”
阎闯一个鲤鱼打挺早就站起,两手从腰间一摸,两臂一摆,立刻又是两柄飞刀如电掷出。
轰!
屠烈从容应对,脚下一踩,轰轰烈烈竟凭空挪了半个身位,搭弓射箭,就要射阎闯。
可是——
“嗤!”
一声轻响。
屠烈心口一痛,他低头看,只见他胸口不知何时竟多出一个血窟窿,他一身‘鹰血’滋养的紧致皮膜与结实肌肉,连弓箭都难以射穿,可这时,却被一柄飞刀轻松没入。
“你!”
屠烈瞪目,一张口却呕血。
气力迅速消退,手中弓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