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会客室的门被推开,松下平三郎、远藤真吾扭头一看,紧接着表情一喜,一起躬身行礼道:“允文大人,您终于来了。”
“辛苦你了,松下先生。”舒允文微笑着和松下平三郎打了声招呼,紧接着瞪了远藤真吾一眼——
这老忽悠,这屁事儿都办不好,还得我给擦屁股……啊呸!是处理后事才对……
舒允文心里面嘀咕着,松下平三郎已经又扭头看向了老人与美妇,向他们两个介绍道:“木之下先生,木之下女士,这位就是我们克勤除灵事务所的社长,允文大人。”
“……允文大人,这位是木之下吉郎先生,这位女士是芙莎绘·坎贝尔·木之下……”
松下平三郎也给舒允文介绍了一下木之下二人,舒允文则好奇地在芙莎绘·坎贝尔·木之下的脸上多看了两眼——
芙莎绘这长相一看就知道是中外混血,只不过奇怪了,这名字咋觉得那么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
舒允文心里面嘀咕着,木之下吉郎已经开口道:“允文大人是吧?伱不用怀疑,我侄女儿她是混血儿!我的那个大哥在年轻的时候找了个外国女人,留下了这个孩子。他们两个可倒好,把芙莎绘交给我以后,早早地去那个世界享福去了,害得我现在都快死了,还在为芙莎绘的婚事操心……”
木之下吉郎话落,芙莎绘尴尬一笑道:“真是的,叔叔,你真是三句话不离催婚。”
吐槽了一下自家叔叔后,芙莎绘看向舒允文,微微躬身道:“允文大人是吧,真是没想到,您这么年轻……今天冒昧打扰,真是抱歉,我叔叔的要求,您权当没听到,我这就带他回去……”
听着芙莎绘的话,木之下吉郎愤怒地伸手拍了一下轮椅扶手,怒声道:“不行!我才不会回去!为了让芙莎绘你可以快点嫁出去,他们说院子里的银杏树坏了风水,我马上就让人砍了,现在都过去快一个月了,结果却屁用没有……”
“……你们现在必须想办法,让芙莎绘赶紧嫁出去!”
木之下吉郎话落,舒允文“噗”了一声,一脑门儿黑线——
神特么赶紧嫁出去……大爷你这实在是有点太为难人啊!
舒允文心里面吐槽一句,然后忍不住开口问道:“木之下先生,您想让您的侄女儿早日结婚,不是应该去婚介所多看看嘛……”
“你以为我没去过?”木之下吉郎的情绪很激动,“芙莎绘过了三十岁还没结婚,我就开始着急了,联系人安排相亲,可是芙莎绘她却谁都看不上,别说结婚了,连处对象都不给机会……后来,有人说可能是我家里面风水有问题,刚巧中村那老头说你们事务所挺厉害的,我就过来了……”
顿了顿,木之下吉郎又扭头看向芙莎绘道:“……芙莎绘,我知道我让砍掉了那颗银杏树你很生气,但是你现在已经快五十岁了,我也快死了,你一直没有个家、没个依靠,我死了以后,也无颜见你的父母啊……”
木之下吉郎越说越悲戚,甚至都开始抹眼泪了,但是舒允文却越听越不是个味儿——
话说,听木之下吉郎这意思,怎么好像找事务所的事儿是捎带的,催他侄女儿结婚才是真的?
这老头该不会是在借这次的事儿,来逼他侄女儿结婚吧?
合着我这事务所这次被当枪使了?
舒允文有点疑惑,扭头看向了芙莎绘,只见芙莎绘又是歉意地笑了笑,开口道:“……抱歉,允文大人,诸位,真是给您添麻烦了!我们这就走……”
得!看样子芙莎绘也知道木之下吉郎这么做的目的。
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儿嘛!
舒允文嘴角抽搐了两下,眼看着芙莎绘推着吵吵闹闹、指手画脚的木之下吉郎就要离开,结果木之下吉郎动作太大,不小心打到了芙莎绘随身携带的包包上,包包顿时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叔叔!”
芙莎绘有些恼怒,瞪了木之下吉郎一眼后,木之下吉郎终于老实了一些,舒允文则弯腰帮芙莎绘捡起了包包以及掉落的东西,只见包包上有一个银杏叶的图案,掉出来的东西,则是一些钱包、提包的照片,上面都有或大或小的银杏叶图案。
看到这个图案,舒允文越发觉得熟悉,把包包和照片递给了芙莎绘后,好奇地开口问道:“木之下女士,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舒允文话落,芙莎绘先是一愣,然后微笑着回答道:“应该没有吧……不过,允文大人你或许在电视上见过我。不瞒您说,我其实是一名设计师,设计了一个和我同名的品牌——你看,这些都是我即将上市的作品,这上面的银杏叶,就是我特有的商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