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下喝茶,何母打量这屋子和何玉梅悄悄说着什么。
何玉梅俏脸微红,眼角瞥了一眼蔡全无。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对蔡全无还是很认可的,虽然话不多,但心里有谱,眼里有数,即便当上小酒馆公方经理,待人做事依旧如故。
除了长的差一点,别的没毛病。
老话说得好:“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上谁嫌男儿丑。”
丑点也好,要是长得和徐得庸似的,她还不放心呢!
那丝绸店的陈雪茹来小酒馆喝酒,遇到徐得庸的时候,那眼睛时不时的就瞅着。
看的她都想告诉慧真姐。
不过,以慧真姐的明理,应该心里有数。
蔡全无倒完茶坐在一边,捏着手还有点忐忑,讲课的时候能侃侃而谈,平常却“惜字如金”,可是够有个性。
这时候就体现中间人的作用了。
牛爷笑呵呵道:“老何,全无这人踏实牢靠,淳朴厚道,工作也不差,房子您们也看了,有什么别的要求您们尽管提,能办到的我们绝不含糊。”
何父也是在工厂里上班的普通工人,一人养活家里五口人,何玉梅上班后家里境况才好了一些。
他开口道:“牛爷您的话我自然信,有房子有工作,别的我们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现在是新社会,只要两人合得来就成。”
牛爷笑着道:“嘿,那您敞亮,做父母的可不都盼儿女幸福吗,您这回头两边肯定都享福!”
“是这个理。”何父道:“虽都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水,可闺女也得走娘家,况且这离得也不太远,咱不能像有些地方似的“卖闺女”,弄得两家都渐渐没了来往。”
牛爷又道:“要不说您是明白人呢,这父母开明,儿女自然孝顺。”
“当然,咱也不能委屈了小何,咱也不搞特殊,随行就市,普通人家该有的咱也得有,至于那些高级的东西,就让以后他们自个奋斗去吧。”
何父从善如流道:“我看成,孩他妈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何母叹了口气道:“哎,小蔡你这也挺不容易,就一个人,也没个帮衬的。”
徐得庸笑着道:“婶您放心,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有事的我们做朋友的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不瞒您说,我也是一根,这朋友是当兄弟处。”
何母看了眼徐得庸,她听女儿说了,这人是小酒馆私方经理的男人,这小伙子才是丈母娘眼中理想女婿的样子。
可惜哟。
何母点点头道:“我没有嫌怪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话,我也看出来了,回头有了孩子,还得是我给带。”
“妈。”何玉梅有些害羞的小声道。
双方有有意,也有什么离谱的要求,那接下来的谈话就顺理成章。
商量好日子,过几天蔡全无会登门下聘礼,也就是买点猪肉、糖果、糕点的事情。
何母道:“老话说‘善正月恶五月’,结婚日子回头就定在下个月吧。”
牛爷道:“就按您说的。”
……
中午简单吃了顿饭,徐得庸回到小酒馆后院家里。
徐慧真不禁问道:“怎么样?”
徐得庸笑眯眯道:“我和牛爷出马,自然是万无一失啦。”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人家父母认识你谁啊,肯定是看的牛爷的面。”
徐得庸佯装生气上前道:“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媳妇伱这话伤到我来,必须补偿我。”
徐慧真打掉他想要作怪的手,没好气道:“老实点,热燥燥的别招我。”
“叭叭……。”
一旁的小理儿冲他招手。
徐得庸摇摇头道:“还是我的小棉袄稀罕我啊。”
说着伸手轻轻抱起来,转了个小圈。
“咯咯咯……。”小理儿高兴的眼睛乐长一道缝。
徐慧真抿嘴笑道:“得,她稀罕你,那你看着吧,我去前面看看。”
说罢,裙摆摇曳,小皮鞋“哒哒”的走了。
徐得庸笑着用额头轻轻顶了顶小理儿的脑袋道:“走,道咱爷俩午休的时候来,咱们坐摇摇椅。”
将竹躺椅一摆,徐得庸抱着小理儿躺上去,小理儿坐在徐得庸肚皮上,爷俩玩起了不倒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