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别人家里,只剩下女眷和孩子,该避嫌还是要避嫌。
过了一会,土坑慢慢温热起来,本来不困的徐得庸也慢慢眯上眼睛。
该说不说,冬天还是睡炕舒服,就是在四合院房小不方便,不然盘炕很不错。
徐得庸迷迷糊糊睡着,不知何时,被轻微的开门声惊醒。
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悄咪咪的进来。
小家伙手里拿着根小竹竿,进来对着他“虎视眈眈”。
徐得庸故意抬手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坐起来。
小虎子顿时大惊失色,拿着小竹竿转身就跑,然后就“嘭”的一声撞门上,一屁股坐在地上。
徐得庸等了一会。
嘿,这小子竟然没哭。
于是他便穿上鞋道:“小虎子,你进叔叔房间干什么啊?”
小虎子爬起身,警惕的拿着小竹竿虎着小脸道:“哼,不是你的,是我家。”
徐得庸感觉有点好笑,道:“是你家,你爸爸妈妈让叔叔住的啊。”
小虎子见‘这个大人’没有打他的意思,警惕性放松一些,表现就是小竹竿拄在地上,道:“你来我家做什么?”
徐得庸笑眯眯道:“给你姑姑家拉酒。”
“哪个姑姑?”
“你慧真姑姑。”
小虎子记得徐慧真,眼睛一亮问道:“你见过我真姑姑的小宝宝吗?”
“见过呀。”
小虎子噘嘴道:“真姑姑有小宝宝不喜欢小虎了,好长时间没有来看小虎,我想好吃的……。”
徐得庸笑了,这小子倒是很实在。
“小虎子,小虎子,你跑哪里去了。”
外面传来李秀芳的声音。
小男孩就是皮,一眼没看到就不知跑哪去了。
小虎子缩了缩脖子,爸爸打他就做做样子,妈妈是真打啊!
小家伙刚看向徐得庸。
徐得庸便咧嘴一笑道:“嫂子,小虎子在我这呢。”
说着开门走出去。
小虎子凶巴巴盯了他一眼,然后就拿着小竹竿呲溜窜了出去。
李秀芳给了小虎子一个“死亡之瞪”,随即对徐得庸道:“不好意思得庸兄弟,这小子打扰你休息了。”
徐得庸道:“没事,其实我已经醒了一会,辉率大哥还没有下班啊?”
说着他抬手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五点,他竟然睡了一个多小时。
李秀芳看到徐得庸的手表,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但没有说别的,笑着道:“快了,你先进屋洗把脸喝口茶,他应该就回来了。”
徐得庸道:“不用,我这人闲不住,家里有没有活我做一点?”
李秀芳道:“没有,哪能让你忙活,你歇着就是。”
徐得庸见厨房旁边搭的棚子下面有劈到一半的木头,便走过去道:“我给劈会木头吧。”
“不用,不用。”李秀芳连忙道。
奈何劝不住,只能听之任之。
“咔、咔、咔……。”
徐得庸操起斧子,又快又整齐的将木头劈成一根根长条。
这玩意太好劈没有挑战性,徐得庸把目标对准旁边带根的木桩,这玩意从地里刨出来就需要费老鼻子劲。
徐得庸拿起一旁的镐头,大力出奇迹,坚硬的老木桩逐渐被他‘镐’的四分五裂,死无全尸……。
小虎子很快发现徐得庸的“厉害”,跑过来盯着他干活。
而小雁儿已经在厨房帮妈妈烧火了。
五点多,徐辉率下班回来,身边还跟着位和他差不多年纪的青年,手里提着一只灰色的肥兔。
徐辉率见他已经劈了一大堆木头,连忙过去拉住他道:“谁让你干活的?劈了这么多,这怕不是从我走了就开始劈吧!”
小虎子抬着小脑袋,像是告状似的道:“爸,没,他睡觉……。”
不过当他看到青年手里的兔子,立即眼睛一亮跑过去道:“林叔,兔兔……。”
不过他摸了摸顿时失望道:“兔兔死了。”
青年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道:“小兔子你养不活,上次抓到不让你养死了吗。”
“可我还想要。”小虎子瘪瘪嘴道。
“大人说话小孩子一边去,找你妈去,看你姐姐多听话。”徐辉率将小子撵走。
徐得庸这才笑着接话道:“我真睡了一觉,醒来便想找点事做,您不会怪我把您的柴给劈了吧,哈哈……。”
“你这家伙。”徐辉率也不矫情,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随即介绍青年道:“这是我的发小林潮,这位是徐得庸,受我妹子嘱托来拉酒的。”
“你好。”
“你好。”
徐得庸和林潮握了握手。
林潮的手掌硬而有力,腰间别着一把带皮鞘的猎刀,加上提着的野兔,一看就是老练的猎手。
林潮道:“辉率哥,你们先聊,我把兔子收拾一下。”
“好,你弄吧,反正这你也熟。”徐辉率笑着道。
随即拉着徐得庸进屋道:“林潮是个好猎手,枪法准,我专门让他打个野味做下酒菜,他就没有失手的时候,我酿酒还成,打猎就差了些。”
徐得庸道:“那晚上我得给敬林潮大哥一杯。”
徐辉率笑着道:“一杯?我们这里都论碗。”
徐得庸咧咧嘴道:“我也就半斤的酒量,您可别让我出洋相。”
“没事,都没有外人……。”
……
天黑之后,一大坛子酒早已经摆在炕上,酒坛子底都有点温。
小桌上,几个下酒小菜已经摆上,当一大盘红烧兔肉端上来,菜算是齐了。